宋問竹“哼”一聲,正要說什麼,卻聽白之畫道:“問竹,把解藥給他罷!”
宋問竹一挑眉,白之畫又趕緊道:“我來時,見過你哥哥一麵,他拜托我照應你呢!”
聽得白之畫提起宋問鬆,宋問竹一下想到,宋問鬆現下是崔萬化的幕僚,最近因一事要幫崔萬化跟王家打交道,自己這裏不給王敏光解藥,王敏光回京時,跟王時中一說,沒準會因為此事壞了宋問鬆的事,因沉默一下,拿出荷包,給了田嬤嬤兩顆藥丸道:“今晚服一顆,明晚再服一顆。”│思│兔│網│
田嬤嬤接過藥丸,大大鬆口氣,看向王敏光道:“王五郎還不謝謝宋先生?”
王敏光以前當過宋問竹的學生,對宋問竹還有一點餘怕,現下被這樣一折騰,到底老實了下來,乖乖道了謝。
田嬤嬤幫著收藏好藥丸,吩咐王敏光先回去,她站定在門外朝宋問竹和白之畫道:“什麼時候能喝兩位的喜酒?”
宋問竹這個時候卻又矯情道:“我又沒答應過什麼。”
白之畫卻是跟宋問竹道:“待回了京,我和問鬆兄商議一下,到時再確定婚期,好麼?”
宋問竹不答,田嬤嬤卻是代為答道:“好,很好!”
稍遲,田嬤嬤帶著笑意走了。
再稍遲,白之畫也出了房門,腳步如醉酒,深一腳淺一腳走了。
隔一會,宋問竹便換好衣裳,回到學堂,如常給小娃們上起課來。
接下來幾天,王敏光老實了許多,不再搗亂,卻是正經和白畫師學起畫畫。
王敏光頑劣,但真個肯靜下心學東西,上手卻很快。這一天,他畫了一張墨玉的小像,遞給白之畫道:“白先生,你看看我這張畫得可好?”
白之畫一瞧,倒有些意外,點評道:“筆墨簡潔,卻有幾分神韻,不錯!”
王敏光托下巴道:“總感覺不及真人那樣有靈氣。”
白之畫道:“能畫出這樣的,已是不錯了,你若肯再下功夫,將來自能超過我。”
王敏光脫口道:“超過你,然後也一樣被人指使著到處畫畫麼?”
白之畫:“……”
王敏光父親是王太後一母同胞的弟弟,王太後對這個侄兒,卻是疼愛有加,隻王敏光生母早亡,父親王時中又忙於政事,疏於管教他,便養成他這樣一副性子。
白之畫思及宋問竹之前當過王敏光的先生,自己這會又當他的畫師,總希望王敏光不要長歪,免得將來成了壞坯,做先生的也臉上無光,因借機教導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王敏光沒有親娘,別人又隻一味奉承順著他,極少聽人說什麼做人道理,一時當個新鮮話聽著,隻聽了幾天又不耐煩了,待白之畫再說,他就趕緊跑開。
又隔了幾天,白之畫卻是捕捉到墨白萱三姐妹的神韻,畫出幾張滿意的畫,同時還順手把東方和墨玉也畫了進去。
王敏光畫了幾張,隻有一張畫墨玉的畫幅最為滿意,心下決定挑這幅畫交差。
因完成了畫作,白之畫便決定擇日帶著王敏光回京城,臨走,自然和宋問竹有一番話要說,隻道:“你在此處教導墨家姐妹,度著年後也能回京,那時候我們便……”
宋問竹臉一紅,攔住他的話道:“這些事,你隻和我兄長去商量。”
白之畫一聽大喜,這是親口答應自己了?他小心翼翼道:“你寫封信給問鬆兄。若不然,我冒然上門去提親,問鬆兄要啐我的。”
宋問竹低頭半晌,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