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待要反駁,又一想,若今兒被拿住話柄,以後再要說嘴,卻怕被翻出老話來指責,一時就把話吞了回去。
墨玉聽他們說得熱鬧,卻是漸漸張不開眼,伏在吳氏安人懷裏睡著了。
吳氏安人也不再和嚴氏鬥嘴,抱了墨玉到廂房安置,自己也收拾一番睡了。
嚴氏見吳氏安人自去安歇,她隻得咬著牙,拉了墨嫻和墨婉回房,一時又氣得跺腳,心下恨恨不已。
墨金夏在燈下喝酒,見她虎著臉回來,也知道她事兒不順利,因道:“叫你別去碰壁,偏要去。都說了,隻給帶玉姐兒過去。”!思!兔!網!
嚴氏恨聲道:“族長夫人要是喜歡了玉姐兒,真個認了她當幹孫女,以後三房的人更是能騎在我們頭上了。你就不鬧心麼?”
墨金夏道:“我們現下還沒分家,三房的人在族長夫人那兒得了好,我們也沾光的,鬧什麼心?”
嚴氏氣得想去掐他,一邊道:“能沾什麼光了?”
墨金夏避開嚴氏的手,端著酒盅跑出房外去了。
嚴氏待要追出去,一時聽得裏麵嬰兒哭聲,知道是小女兒醒了,隻得回轉身進去哄孩子,隻心底到底鬱鬱。
墨金夏聽得嬰兒哭聲,又跑了回來,問道:“是餓了罷?你一去大半天,虧她直睡到現在,很乖了。”
嚴氏不理他,抱起小女兒把尿,把完開始喂奶。當晚躺下,卻是輾轉難眠。
這一晚,有人睡得不好,便有人睡得好。
墨玉本是睡得很好的,隻她睡到半夜,小枕頭被人移走了,一下就驚醒過來,她先以為是吳氏安人移走枕頭的,待嗅得一股檀香味,馬上警覺起來,知道移枕頭的並不是墨家的人,而是外人。
有賊?墨玉心裏浮起念頭,也不喊叫,隻繼續裝睡,一邊豎著耳朵聽動靜。隔一會,移走枕頭的人又把枕頭塞回她腦袋下麵,似乎是在恢複房中原狀。
這賊不是來偷東西,而是來尋什麼東西,且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墨玉根據一些小響動作著推測,暗暗尋思道:他要找什麼東西?連朕的小枕頭都要翻翻。
待房內淡淡檀香味漸漸散了,墨玉便知道,賊人已跑了。
有了這段插曲,墨玉警惕起來,心下尋思來尋思去,推測不出賊人要尋什麼東西,一時暗道:看來,朕得提前練一下心經了。練完心經,耳聰目明,身手較常人靈活些。到時再有賊人,若要加害朕和朕的家人,倒要放倒他們。
墨玉前世卻是練過心經的,口訣等倒背如流,且這心經不過睡覺休息時,調和自己的呼吸,使呼吸綿長些罷了,本來不難練。現下想再練,卻是熟門熟路。
卻說吳氏安人足足準備了兩天,到了族長夫人邀約這一天,早早起來,梳洗完畢,再看著石氏給墨玉也梳洗好了,吃完早餐,又再檢點一番,便一手提了禮物,一手抱了墨玉出門。
龍門鎮地方並不算大,吳氏安人抱著墨玉走了一刻鍾,很快就到了族長夫人家門外。
門房見是吳氏安人,因是認得的,馬上就請了她進去。
族長夫人聽聞吳氏安人帶著孫女過來了,她出來一瞧,笑道:“你來得倒早。”
吳氏安人把禮物遞上去,笑著說:“誠心過來,自然要早些。”說著把墨玉放到地下,讓她靠椅子站著,又教導道:“玉姐兒,給夫人行禮!”
“喲喲,她還沒站穩呢,行什麼禮?”族長夫人眼見墨玉粉妝玉琢,雖還沒站穩,愣是看出一份氣勢來,不同尋常鄉鎮小女娃,也有了好奇心,低頭看了看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