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果要一個個人的調查,恐怕很困難;而且在這裏的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弄得疲了,對大家也沒有好處。我想了一下,孫華年手臂上的那些針孔顯然是一種暗示,也許這場謀殺還要繼續。”
“你真的這麼想?”
李國中同樣地沉思了一會兒,
“難道跟陳亞朋的案子有關?”
“是不是陳亞明十年前殺死他弟弟的案件?”
“你,你怎麼知道的?”
李國中有些吃驚地看著網維。
“這個我是聽林大小姐說的。我想既然用那個該隱的詛咒來做謀殺的暗示,顯然是與此有關的。”
“但也許是有人故意要轉移視線呢?”
“這當然有可能,但是李警督你發現沒有,這艘船現在是處於無法與外界聯係的情況。我剛才對這艘船因為沒有得到航運管理中心發出的台風警報有過懷疑,現在這種形勢更加深了我的懷疑,我認為一定是有人故意造成現在這種處境的,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應該是陳氏海運的內部人員,也就是說那些賓客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這麼說很有道理,但至少也要確認一下所有人在第一個案件發生時在做些什麼吧。”
“是要調查哪些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網維若有所思,然後看了一下手表,
“第一個案子發生在下午五點零五分左右,那時我和泉一起下來準備去教堂參加婚禮。我們兩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
“說得不錯,我那時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因為聽到槍聲的時候我正在和林家的三個姐妹聊天,同時在場的還有其他幾百個賓客。當然那些人還要讓他們再證明一次,不過林家的幾個人就可以完全排出在外了。如此一來要著重調查的就是當時不在場的船員和陳家的那些人。不知為什麼,婚禮就要舉行了,他們竟然一個也沒有到場。”
“那麼就先從那個小保安開始吧。我也想再檢查一下第一現場,那裏剛才沒有好好看。”
“嗯。”
李國中點點頭,衝剛才的小保安招招手,
“你叫什麼名字?”
“蕭子銘。”
“你下午五點的時候,在幹什麼呢?”
“我在睡覺。”
“睡覺?為什麼睡覺,沒有任務嗎?”
“是的,從今天早上起航後我們幾個就一直在船上巡邏,直到遇到風暴,這艘船躲進了這兩個小島之間後。躲過風暴後船長通知我們說大家辛苦,趁現在沒事先去休息,所以我就去睡覺了。”
“那麼其他人呢?”
“他們啊,他們都到底層的休息室打牌去了。”
“是嗎?你剛才說是船長通知你們休息的,很好。那麼小夥子我現在讓去你做兩件事,你敢嗎?”
“當然。”
“好。第一件,去確定你的幾個同事在案發時有沒有不在場證明,然後再和他們一起去調查所有乘客的不在場證明。當然我不需要你們一個個的公開詢問,隻要叫他們每人單獨把在聽到槍聲時所幹的事寫下來就可以,最後一起彙總到我二樓的房間。對了,我的房間是二○七。”
小蕭認認真真地聽著李國中的每一個字,然後點點頭跑了下去。
一九九九年七月一日下午六點零八分,甲板上隻剩下三個人。李國中點了支煙,才吸一口就將它扔到了海裏,他瞟了一眼兩島之外呼嘯的風暴,向甲板前麵蹲著的網維和江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