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如此清晰的映著自己的影子,和著珠光盈盈閃閃,說不出的動人。
這光芒幾乎眩惑了三娘,有那麼一瞬,三娘覺著自己或許是愛這個男人的,即使他們開始的時候那般,這會兒三娘的心也動了。
卻隻一瞬,當聽見文帝道:“一塊石頭罷了,有什麼好,你若喜歡,宮裏有的是,明兒朕讓小德子給你送幾塊來賞玩也便是了。”
三娘一聽,剛才那點兒 感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叉腰,指著文帝:“朱四兒,我就知道那塊田黃是你拿走的,快著還給我,省得老娘費事兒”
文帝卻笑了,一伸手把她圈在自己懷裏:“你說朕怎就這般稀罕三娘這副悍樣兒,三娘越悍朕越稀罕。”
三娘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因為你是個變態。”“變態?”文帝楞了一下:“三娘的小腦袋裏成日也不知想的什麼,淨冒出些新鮮詞兒,什麼是變態,何解?”
三娘沒好氣的道:“變態是誇你呢,說你英俊帥氣,玉樹臨風。”
文帝笑了起來:“三娘哄朕呢,不過,三娘真覺的朕英俊嗎,怪不得從剛才三娘就不錯眼的瞧著朕。”
三娘滿頭黑線,這廝也太能腦補了,卻忽想起一樁事,哄哄他也好,便堆起一個笑道:“皇上是萬聖至尊,天下之主,豈是尋常凡夫俗子能比的,三娘心裏的皇上比這天下所有男人都英俊帥氣。”
文帝哈哈大笑了幾聲:“莫不是三娘有甚事求朕不成。”
三娘暗道,就說這廝不好騙,不過剛那幾句也真假的可以,三娘自己都差點兒吐了,既然這廝如此上道,自己也就犯不著再惡心自己了。
三娘喚了孫嬤嬤,孫嬤嬤忙把一早預備好的文房四寶拿進來,鋪在對麵的平頭案上又出去了,三娘扯著文帝下了地,立在案側磨了香墨,把湖筆塞在文帝手上道:“與我寫幾個字,隻當送我的壽禮了。”
文帝挑挑眉道:“這般倒不似三娘的風格,寫什麼字?”
三娘道:“青若堂。”
青若堂粉刷一新,擇吉日開張,就憑牌樓上禦筆親題青若堂三個字,滿京城有一個算一個的官兒,沒一個不來捧場的。
宴席開在旁邊的龍鳳閣,也是新開的酒樓,整整三層人滿為患,都知道青若堂什麼來頭,這龍鳳閣,前頭跑進跑出忙活的是武宜春,瞧見他,誰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今兒兩邊兒一塊開張,比過年還熱鬧。
大門口迎客的是武宜春跟守財,卻不見三娘這個老板,三娘這會兒正在龍鳳閣三樓的頂級雅間裏生悶氣呢。
為了今兒開張能出來,三娘犧牲大了,連著在宮裏住了七天,這七天,除了文帝上朝,處理要緊政事,就沒幹別的,淨折騰炕上那點兒事兒了,真就比照著三娘畫的春,宮折騰了一個過子,昨兒早上三娘才從宮裏出來,晌午的時候文帝就來了。
三娘早上一回來就發現,側麵的小跨院裏多了一架秋千,就在牆邊兒上,三娘先頭真沒往歪處想,就是覺著,這秋千怎麼瞧著這麼大呢,大的有點兒離譜,都有點兒類似床了,而且上頭鋪著團花錦墊,連秋千索上都包著軟軟的棉布。
過了晌午,文帝就來了,他來的時候,三娘剛吃過晌午飯,以為天熱,想起那秋千架在牆邊兒上,旁邊兒有一顆老槐,樹冠如蓋,正巧遮住秋千,落下一地樹蔭,比屋裏涼快,沐浴過後,便拿著枕頭往秋千上一趟,涼風習習,舒服的快睡著了。
眼睛都閉上了,忽覺身下的秋千蕩了一下,三娘睜開眼,便瞧見文帝,他推了一把秋千道:“三娘倒尋了個好去處。”三娘那個腰絲絲縷縷就疼了起來,這廝那表情明顯不懷好意,且三娘忽想起來貌似自己畫的春,宮裏有好幾幅都是秋千上的。
三娘一想頭皮都 ,掙紮著坐起來想跑,文帝如何由著她,一把抓住她道:“三娘跑什麼,屋裏怪熱的,在這裏正好消磨這個晌午,朕帶來件兒好東西與三娘共賞。”
說著把她摟在懷裏坐在秋千上,不知從哪兒弄出一冊春,宮來,在三娘麵前展開,頭一頁就是秋千上交,歡的圖。
三娘隻覺文帝的呼吸有些粗重,身下不容忽視的硬度 ,令三娘的腰疼的直抽抽……
最後怎麼回的屋三娘都記不清了,總之,文帝身心俱爽之後,應了青若堂開業這天讓三娘出來走走,可三娘沒想到,個出來走走就是在龍鳳閣三樓的雅間裏,窗上垂著紗幔,就算三娘想隔著窗戶往外看看熱鬧,都是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