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華讓這破套套攪得心情很差,但到底追究不出個結果來,轉頭皺眉,“趕緊收起來,別讓我看見!”
我也不說話了,用筷子很嫌棄地把那個套套挑起來,裏麵還有乳白色的液體,跟麵粉糊似得,咦……扔進垃圾桶,我把筷子也跟著扔了,然後把垃圾袋係起來,太變態了,太惡心了,太匪夷所思了。
我收完以後,黎華去衝了把澡,回來直接往床上躺,我坐在床邊跟犯錯的小孩兒似得,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他說:“睡覺啊,坐著幹嘛。”
好嘞好嘞,那先睡吧。我也弄不清他是真的不想追究,還是確實非常相信我,反正暫時不提是好事兒。不過以我的心態出發,我覺得最多就是半信半疑,一方麵他是願意相信我的,另一方麵,這破玩意兒的威懾力太大。
黎華躺下也沒抱我,我死皮賴臉地去抱他,你說我多冤啊,我這活脫脫地遭誣陷啊,我還得先討好著他。
我很久沒有那種擔心失去他的情緒了,因為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很穩定的,這會兒我真的挺擔心的。不止是因為這一件小事,反正就是擔心,所以擁抱得很珍惜。
黎華到底還是轉身把我抱住了,惆悵地舒了口長氣,睡覺了。
第二天出門就記著把垃圾扔了,其實扔垃圾的時候,我手上還有一絲猶豫,這等於是把證據扔了。可這證據就是留著,我也不見得會去真去做鑒定。
送黎華去機場,他要走之前,我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會查出那破玩意兒哪兒來的,證明我的清白,你等著!”
他嚴肅中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看著我,伸手把我摟到懷裏貼著,低頭狠狠咬我的嘴巴,咬夠了,在我耳邊說:“不準背叛我,一次都不準。”
我撥浪鼓似得點頭。
他就輕輕地笑了一下,釋然地微笑,又在我嘴巴上親一口,“走了。”
回家以後,我還是在想套套的事情,我非得弄清楚,這玩意兒哪兒來的,怎麼來的,給自己也給黎華一個交代。
所以我坐在沙發上,一直豎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一聽到有動靜,我就開門衝出去了。
李拜天正準備開門,被我忽然露出的一個頭嚇一跳,“你幹嘛。”
“我,”我擠出個笑來,“天哥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在我屋裏了?”
我心裏覺得吧,這事兒不該是李拜天幹的,但萬一他腦袋抽了傻了混賬了呢,又或者說,比如他真的有我的鑰匙,然後在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因為各種不明原因,拐了個妹子到我那裏滾了個床單,忘了告訴我?
雖然都不怎麼說得通,但反正有點可能,我就得問問。
我其實十分希望,這件事情解釋出來就是個誤會,不要是陰謀,陰謀會讓人頭疼的。
李拜天認真想了想,伸頭朝我屋裏看,“我什麼落你那兒了,給我。”
“嗬嗬嗬……也沒什麼。”我幹笑,“天哥你有我家鑰匙麼?”
“不你幹嘛呀,遭賊啦?”李拜天用混不知情地目光看著我,我咬咬牙,“就是我屋裏垃圾桶裏吧,出現了點不該出現的東西……然後,我想知道它哪來的。”
李拜天有點好奇了,“什麼東西。”
“一個……套套……”
“什麼?”他表情誇張,沒聽懂的樣子。
我說:“哎呀,就是一個用過的避1孕1套,就在我臥室垃圾桶裏,昨天還被黎華看見了……”
我說得很委屈啊,李拜天開懷地笑了,笑得眼睛都快擠一塊兒去了,“叢優你居然背著我偷男人,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