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大結局(2)(1 / 3)

“你走了,你四叔那裏就來人找我,說啞巴兩根腿不行了,需要做手術。現在手術後已經好了,人家還給配了一個輪椅。”老父親說。

“芠修他媽……”老父親又想說,被我止住。

“不要說了。”對躺在病床上的她,我是複雜的。我想,可能千年熔爐也融化不了一種僵滯了。

甘泉玲幸福村,我見到了四叔,我已幾乎認不出我原來高大的四叔。當我見到他時,他兩手正抄在一起,吃力地在地上挪著。我的心裏酸酸楚楚,如潺潺的使狗河……

我把四叔抱上輪椅……

幾天來,我一個人在古槐下轉來轉去。父母的老宅足有一畝地,幽深的院子帶著一股凝重的“氣”。老宅門前,是一條寬6米的土道,沿土路向東200米,是奄奄一息的老槐樹;老槐樹下本來是一條蜿蜒通向使狗河的水溝,現已被樹下人家建成了豬圈和門樓;土路南邊,是沿老槐樹而來的水溝,堆滿了垃圾;水溝南麵原來是生產隊的場院,大大小小的柴火垛;老槐樹前麵,是二哥死去後留下的空房子和偌大的院子,已是草木荒生;二哥房子右邊,空地前麵,是本家大叔的兩處老房子,足有兩畝。橫在老宅門前的土路,貼著水溝相接的西大灣,通向鄰村。老宅右邊,胡同相隔,是三叔的房子。老宅左邊,我端詳了很久,不能用“覬覦”來表達,是鄰居一戶姓高的人家,光棍在外打工,幾乎一年不著家,寬大的院子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後院。如果把這戶人家連在一起,正好構成一個長方形的約6畝地的地方。

“第一期工程,6畝多地,夠了!足夠了!”我屈指一算,自言自語。如果可能的話,讓老槐樹下三戶人家遷走,整個長方形設計向東開門,成一個大大的“凸”樣,這樣也可以好好地保護老槐樹,不受豬圈和門樓欺壓,在“凸”型頂部老槐樹處,以槐樹為軸心,建一個以文化為主體的牌坊作為大門。

一旦第一期工程完成,在此基礎上,向東,自降媚山下東泉子,下辟一條路,與牌坊式大門相連;向西,開發使狗河,還河以天然清水之地;向南和東南,改造降媚山,以原來農戶承包果園不變,支持改造新品種,植樹造林,保墒保水,於塵埃喧囂中辟一僻靜清幽之處。整個工程約500畝地。

煙雨空中,我的腦子裏閃出了“倉三易”現實的雛形。

“倉三易”,將夢想變為現實;“倉三易”,把遙遠的古代與現代掣將起來,把大爺的夢與我的夢變成同一個夢;“倉三易”,給予了她深深的文化與哲學內涵。

“隻聞風竹裏,猶有鳳笙音。”萬籟俱寂、燈火闌珊之時,焚香捧書,或感受詩詞中的兒女情長、胸襟抱負之千古絕唱,或品味雨打亂世之情緣,報國無門之蒼涼悲楚,或揣摩傳記中的真真假假、蜚短流長,或感歎小說中的命運造化、人生無常。作一葉之扁舟,滄海之一粟,於心馳神往之間,遊離於現實之外。暫且忘卻人世的喧鬧,拋開庸俗塵世的瑣碎人生,悠悠於南山東籬之下。不再有“如今憔悴,風鬟霜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而如今“漁村水驛,夜如歲,焚香獨自語”靜靜地獨思……

牌坊式“倉三易”大門,庭院式牌樓,鬥拱下五踩、中七踩、高九踩,上部為木結構,正麵額枋正中為雙龍搶珠匾額“煙雨一蓑”,體現一切皆為煙雨中,並予以紀念一個大家庭的故事;反麵則為“麟、鳳、龜、龍”之“四靈”,正反代表中國最早的華夏民族;額枋中間浮雕、透雕的雙獅舞繡球,兩邊各浮雕一個龍頭;底座為混凝土結構,左右底座上為兩條圖騰柱,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刻以各地民族圖騰。

從牌坊大門進來,迎麵是“雨中妝點望中黃,句引蟬聲送夕陽”的枝葉繁茂、遮天蔽日、虯枝飛舞、傲視蒼穹,幾個大漢難以環抱的老槐樹。樹後,蒼翠掩映下,是一堵古典影壁,以不同字體述以各地民族風情和地方文化。沿樹下西行,枝葉繁茂百草幽生,路北經過一曲折蜿蜒內鑲“陰陽魚”的八卦圖,是一處古典造型的建築,長寬約300米×200米,大氣典雅,整個建築設計以“易”為靈魂,陽氣流暢,清新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