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有點刺痛到我的內心深處,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應該並非是律都土生土長的人,我流淌的血液也並不是他所說的是有著罪犯痕跡的,但是我真正生氣的原因恰恰也就是我這種想法和他的這個說法本身。
人這種生物在我這二十多年的接觸中感覺都是罪孽深重的,唯一不同的是人是否有這種自覺和負罪感,在上海的日子裏,我也看到了不少以前的人所留下的關於這方麵的思考,有些地方似乎把這種想法稱之為原罪。而我的關注點則並非是人生下來就已經存在的某些罪名,而是人在後來生活當中所麵臨的諸多事情,也就是後天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這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無法避免的原罪。隻要活著就會犯下錯誤。不是來自血緣所謂的繼承,也不是因為那種所謂的生下來就背負著的贖罪性質。
“我希望你能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你這是對所有生活在律都人的一種褻瀆,為什麼那麼多的事情非要牽扯到那些過去呢?”我這句話裏也有自己的體會,畢竟我的父親就曾經對我的那些道路起到過非常大的影響,因為他的關係,我小時候無不生活在和血緣還有過去兩字的陰影當中。
“褻瀆?我褻瀆了什麼?褻瀆了你們安穩的生活了嗎?我帶你們去看一個地方,希望到時候你也能那麼理直氣壯的再和我說出褻瀆兩個字。還有你那所謂的過去,我要告訴你,如果沒有過去的話,也就不會有你們的今天,更重要的是,也就不會有你們等等看到的景象。”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起身,並且示意我們跟上他的腳步。
推開門的瞬間,我們才發現,前麵的那些男人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之前看來是在那等待著屋內傳出什麼指示,而現在非但什麼指示也沒有,我們幾個先前被他們押著的人也那麼大搖大擺的和他一起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這讓他們吃了一驚。
那些男人又紛紛拿槍指著我們後開始從頭到腳打量著那個男人,仿佛生怕他身上少了一根毫毛似的。
而那個男人則朝他們淡定地揮了揮手了,並直接帶著我們穿過了那群男人的包圍。他們看著他這樣說後,也就不再和我們為難,而是向兩旁站去為我們讓出了一條道路。
那一棟在外麵看上去巨大無比的建築當我們真的在裏麵走過時其實發現也並沒有從外麵看上去的那麼深邃,不一會兒,我們已經來到了建築的後門位置。
男人推開了門,後麵已經停了一輛車。
“上去吧,等等你們就能知道一些不敢肯定的事情了。”
一路上,我們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希望能從那些景色當中猜測我們接下去的去處,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我卻是明白的,那就是接下去要去的地方必定能為我們解開這裏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