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改。”竹瑤眼裏湧出絲絲淚花，又強行哽咽下去：“我改，隻要你好起來，我都改。我會對你好，對小鈺好。”
“我第三，他排第四。我答應過他的。”竹瑞的眼前浮現出他們坐在木向壩緩坡商量過的諸多重要問題，“可是有竹玨堂兄的話，我們的排位是不是要推後？”
“你們在王家灣的排位沒有人可以改變。”竹瑤溫柔地撫摸一下弟弟的額頭：“傻孩子，其實姐姐最疼你。”
竹瑞害羞地笑了笑，但這笑顯得很艱難：“其實我知道。但我不能說，否則我哥又要和我爭。他從小就欺侮我。”
聽得竹瑤和竹瑞說話，緩緩走到後麵的梅以南和竹朋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
芷煙眼裏含著淚抱著建國，叢蕾抱著愛國，妯娌二人默默無言地跟在竹瑞的擔架後麵。
“還沒有到嗎？”竹瑞掙紮著想坐起來，“我的兒子呢？”
“在這呢。”芷煙將建國遞給竹瑞看，“你得快些好起來，他們又調皮又搗亂，我一個人很難帶的。”
“愛國呢？”竹瑞很清醒，“你不能把愛國送人，不能送進梅府。”
“在這呢。”叢蕾也忙把懷裏的愛國遞給竹瑞看，“他都會笑呢。”
竹瑞伸出手，輕輕地摸摸愛國的頭：“你小一些，以後你又會受人欺侮，不過有我姐在，她會護著你的。”
愛國仰臉依呀呀地笑。
竹瑞露出慈祥的笑容：“兒子們……。”
“我當然會護著他們的。”竹瑤輕輕拍拍竹瑞的手，“不過我不會打架，以後你還是教他們打架吧。”
“王家灣的混蛋，哪能不會打架呢？”竹瑞苦笑，“以後就由我哥教他們吧。”
說了這麼一大通子話，竹瑞顯得有些累了，他閉閉眼睛，終究舍不得又強行睜開眼睛。
“芷煙，來世你還願意嫁我嗎？你大我五歲都行，十歲也行，隻要你願意，我都想娶你。”竹瑞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喉嚨裏一陣亂響。
“傻瓜，我一直都想嫁你為妻的。”芷煙抽泣著說：“你要堅持住，馬上就到銀九穀，咱們一家四口人就一輩子在銀九穀和和樂樂。”
“記著，你要經常去看芷卉，還有小鈺，還有冰嵐。”竹瑞嘴裏念叨著他心心念念的人，“我舍不得建國和愛國，還有你……”
“活下來！”芷煙拽著竹瑞的手大哭，“竹瑞，你要活下來！我不能沒有你啊！”
“我……排第三！”竹瑞努力睜著眼睛，“在家裏，我排第三，在榮黎山我也排第三。在玉氏族譜裏，我也要排第三！無論在哪裏，我都要排第三！除了我姐和我哥，我就是第三！”
茂密的慈竹林沿峽穀延伸，走過一個個山口，沿途都是迎候的玉氏族人。
峨眉繼錦湯解放後也迅速解放，玉竹玨張榜召回流落各地的玉氏族人，以最快的速度恢複銀九穀，重建玉氏祠堂。
寒冬的北風凜冽地吹著，一片片竹葉隨風過而飄零。
“我以後改。”竹瑤眼裏湧出絲絲淚花，又強行哽咽下去：“我改，隻要你好起來，我都改。我會對你好，對小鈺好。”
“我第三，他排第四。我答應過他的。”竹瑞的眼前浮現出他們坐在木向壩緩坡商量過的諸多重要問題，“可是有竹玨堂兄的話，我們的排位是不是要推後？”
“你們在王家灣的排位沒有人可以改變。”竹瑤溫柔地撫摸一下弟弟的額頭：“傻孩子，其實姐姐最疼你。”
竹瑞害羞地笑了笑，但這笑顯得很艱難：“其實我知道。但我不能說，否則我哥又要和我爭。他從小就欺侮我。”
聽得竹瑤和竹瑞說話，緩緩走到後麵的梅以南和竹朋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
芷煙眼裏含著淚抱著建國，叢蕾抱著愛國，妯娌二人默默無言地跟在竹瑞的擔架後麵。
“還沒有到嗎？”竹瑞掙紮著想坐起來，“我的兒子呢？”
“在這呢。”芷煙將建國遞給竹瑞看，“你得快些好起來，他們又調皮又搗亂，我一個人很難帶的。”
“愛國呢？”竹瑞很清醒，“你不能把愛國送人，不能送進梅府。”
“在這呢。”叢蕾也忙把懷裏的愛國遞給竹瑞看，“他都會笑呢。”
竹瑞伸出手，輕輕地摸摸愛國的頭：“你小一些，以後你又會受人欺侮，不過有我姐在，她會護著你的。”
愛國仰臉依呀呀地笑。
竹瑞露出慈祥的笑容：“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