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豆大般的雨滴砸在我臉上,我捂著頭向錢跑,驀然發現砸在臉上的不是雨水,而是一枚枚銀色硬幣!一波一波的錢潮推翻了高樓大廈,推翻了人群……
這個世界瘋了,隻有我是正常的!
四個月前,我因一時利欲熏心,殺了一個剛從銀行出來的老人,把他騙到大橋邊,推他下去。我拿走他懷裏抱著的一堆錢。然後用那筆錢做起了生意,開了一家公司。
當銀晃晃的手銬套在我手腕上時,我才知道,原來那老人是C的父親,她和K找人合演了這出戲,讓我上鉤。
一年後,我在XX醫院橫衝直撞,撞倒了無數人。我癡癡笑著,抬起雙手:“你們瞧,好多好多錢,我們快去撿吧。”
妹妹
“哥哥沒殺人不是嗎?”
“傻孩子,你在胡說些什麼?”
“可是他們都說哥哥殺了人啊。”
“那你信嗎?”
“可是為什麼爸爸媽媽不見了呢?難道他們已經被哥哥……”
“別說了,瞧,哥哥又給你燒紙錢了,快去看看吧。”
[正文 寫作的人]
羅顫唞著手指,輕輕在鍵盤上按了“發送”兩個字,良久後,編輯那裏做出了回複。
“對不起,您的稿子未過審核,感謝您對本雜誌的支持,期待與您下次合作。”
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羅滿麵愁容癱軟在板凳上,眼前似乎出現許多星星,眩暈的感覺布滿全腦。
又被斃了!又被斃了!羅慘笑著對著電腦搖頭,看來他真的不適合寫作,這一個月已經被斃了八篇,爸媽留下的積蓄不多,再這樣下去,他會被餓死的!
羅點燃了一根煙,幽幽的抽了起來,他想了很久,每次一被斃稿,他就在心裏對自己說,下次一定過,下次一定過。
於是就狠狠折磨腦細胞,拚命構造出又一個稀奇古怪的恐怖故事。
可是,這次還是同以往一樣,想了幾個小時,任何寫作的欲望都沒有。
他掐掉手裏第6根煙,披上外套,準備出去散散心,籌集靈感。
突然,隔壁“嘭”的一聲,像是一個龐然大物撞擊的聲音,隔著不太重的牆壁,傳達到了羅的耳裏。
他疑惑的看著牆壁。
“嘭”又一聲,一擊一擊,十分有節奏感。
羅不去散步了,他脫下外套,屏住呼吸,把耳朵靠在牆壁上仔細凝聽。
“嘭”強大的聲音撞擊著他的耳膜,羅感覺天就像快崩了一樣,再這樣下去,牆壁會受不了的啊。
羅準備去樓間對鄰居說下,並告訴他們打擾別人休息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但手指剛一觸碰到鄰居的防盜門上,突然抽了回去,他突然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門內的鄰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在裝修家裏,還是在……
羅想不下去了,把眼睛湊到貓眼上,往裏望去。
鄰居的貓眼洞還未成型,沒有安裝貓眼,隻有一個小小的洞口,方便每個路過這裏的人湊眼窺視。
看裏麵的背影像是個男人,他緊抓著一個女人的頭,往牆上撞去,一滴滴血順著牆壁被凹進去的洞口緩緩流下。
天啊!羅捂住差點尖叫的嘴,瞪大雙眼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停下手裏的動作,偏過臉,像是察覺了門後有人偷窺!
羅立刻趴下頭,心髒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他怕極了,躡手躡腳爬下樓梯。
幸好,門並未開。
從那以後,羅對鄰居的門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感與恐懼感。每次開門,出門的時候,他都會朝鄰居的防盜門看上一眼,僅一眼,他就怕得立刻哆嗦下了樓。
有好幾次,他還想趴在貓眼上往裏看看,比如說那個女人最後怎麼樣了,或者那個男人有沒有認出他,正躲在黑暗處裏等他破門而進?
但更多的是,羅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報告給警察,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死了,羅會害怕那道牆再一次“嘭”響了起來,他甚至覺得隻要每晚一閉眼就會看到那個滿臉是血的女人躲在牆壁的縫隙處,睜著血紅的雙眼瞪著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