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臣妾。”小謝妃靨生紅暈,搭著司馬澄的肩,低低道:“誰叫皇上讓臣妾知道了做女人的味道,這幾個晚上……”
她伏在司馬澄耳邊,聲音越來越低,幾不可聞。但眼見她鳳眼斜斜飛起,素來冷淡的黑眸,騰騰灼著某種欲火,與她的清冷氣質交融起來,妖異魅惑,司馬澄的眉宇不覺散開,寬慰地將她摟在懷中,緩步向外踱去,輕歎道:“你實在是個可人兒!若是李清容……”
他還沒說完,嘴唇已被小謝妃掩住,那冰雪美人冷冷說道:“皇上,您便是再喜歡李清容,臣妾也不希望您在我麵前一再提起。”
那因為提及李皇後動輒殺人的司馬澄,居然沒有動怒,反而歎口氣,將小謝妃擁得更緊了,倒似擁著什麼稀世奇珍一般。
雲飛飛眼看他們相擁離去,心頭納悶,勉強掙著坐起來,聞著自己身上,倒也覺不出什麼臭來,但自己依舊穿著那身破碎不堪的太監服,又給拖曳鞭打了許久,身上固然是血汙糾結,連手上臉上,也是肮髒得不堪,辨不出是血漬還是汙垢,魚鱗般爬了滿身。看看各處創傷,雖未結疤,甚至很多處正滲出血水來,但倒也看不出明顯的肌肉腐爛來。
小舍兒走過來,掩了鼻子扶她。
雲飛飛吃力道:“我身上很臭麼?”
小舍兒笑得有些尷尬:“咱們在娘娘身上灑了些東西,娘娘自己是聞不出的,但別人聞起來,的確臭得很。”
雲飛飛悶悶道:“你家娘娘把我弄成個臭鹹魚,是什麼意思?”
小舍兒也不嫌她髒,附她耳邊道:“自然是不想讓皇上碰你啦!”
雲飛飛譏笑道:“是啊,皇上不碰我,就會去守著她了!隻是皇宮中女人那麼多,她有本事把每個女人都弄個成臭鹹魚麼?”
小舍兒怔了怔,搖頭道:“啊,難道我家娘娘弄錯了,婉嬪娘娘很想做皇帝的女人麼?”
“她在幫我?”雲飛飛驚訝瞪著小舍兒:“她在地上拖我一路,又把我狠狠打一頓,都是在幫我?”
小舍兒眼珠子冉冉轉動,道:“這個奴婢可不知道。但我想,如果娘娘不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今晚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你吧?”
“她……她到底在想什麼?”雲飛飛似自問,又似在問小舍兒。這個小謝妃,她可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但與給狗皇帝糟蹋比起來,給打一頓或者給弄得臭臭的,雲飛飛寧願選擇後者了。
小舍兒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在想什麼呢。但我家貴妃娘娘,一定是個麵冷心熱的人,剛才還悄悄吩咐過我,等皇帝看過了你,就幫你上藥,但這衣服還是不能換的,怕皇帝一時興起,又起了色心來瞧你。婉嬪娘娘,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