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日本寺廟中經常見到布衣素食的和尚,但在外麵街道上,除了做法事除外,基本很難見到有這樣的和尚。
由於和尚的稅很少,而日本人又信奉佛教,和尚可謂很是有錢,出行時不僅穿西服打領帶,開著奔馳、寶馬的也大有人在。
正是因為如此,當巫馬空看到麵前這個和尚時才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和尚胖嘟嘟地,身穿粗布麻衣,個頭不是很高,約莫一米六五左右,即使不說話臉上也一直帶有笑容,像極了神話中的笑臉彌勒佛。
他與巫馬空三人相對而行,見到巫馬空等人經過,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好!貧僧有禮了!”
巫馬空對於這種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還能堅持清修的和尚很是佩服,於是連忙回禮道:“大師好,在下有禮了,不知該如何稱呼?”
聽巫馬空如此有禮貌,那和尚更是高興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說道:“貧僧乃是苦修僧,法號清心,當日恩師起此法號便是讓我清心寡欲,隻有這樣才能修成正果,可惜貧僧總也做不到,唉……”說到這自稱為清心的和尚重重的歎了口氣,帶出無限惆悵來。
聽到這等謙遜的話,巫馬空對清心和尚更是欽佩,隻是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隻得安慰道:“大師不必歎息,自古看破紅塵者又能有幾何!而且看大師這樣子若還不是清心寡欲的話,那在下便真不知道要什幺樣子才是清心寡欲了!”
清心和尚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施主與佛有緣,但限於年齡,看事卻總是從表麵去看!食酒肉者非心中無佛,而粗茶淡飯者亦非誠心向佛者!”歎了下他又說道,“貧僧雖對物欲已無所求了,但精神上仍有欲念!”
趁和尚說話時,白水把巫馬空拉到一旁悄聲道:“巫馬大哥,怎幺和這和尚白話起來了?咱們快走吧?這和尚絕對來者不善,還什幺對物欲無所求,隻是精神上還有欲念!他一定是年紀大了,所以才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白水信誓旦旦,一副“就是這樣,這肯定是事實”的樣子,巫馬空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給了白水一拳道:“去,小孩子一邊玩去,正好借這機會休息下!對待大師要有禮貌知道嗎?”
巫馬空的這些習慣都來源於他父母,他家好歹也算是書香世家,像這樣的尊老愛幼的家訓自然從小就被熏陶出來。 *思*兔*在*線*閱*讀*
轉過身去,巫馬空對清心和尚道:“不知大師心被何事所擾?”
清心和尚雙手合十,隻聽一聲莊嚴的佛號聲傳出道:“阿彌陀佛,貧僧心中之事不為其它,隻為一害!”
“害?”巫馬空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幺意思。
“為惡世間之輩,不願去自己所去之地者,留戀前生者都是所謂之害!”清心和尚語氣隨著言語而加快、加重,巫馬空聽著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果然,隻見那清心和尚說到最後一句時,伸出掛著佛珠的手,食指前指道:“妖孽,難道你還不肯顯形嗎?”
原本正睜大眼睛乖乖聽清心和尚講故事的白月被他這一指,猛地跳了起來,滿麵無辜,又帶有疑惑,撲閃著眼睛好半天才委屈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問號衝滿了她的腦袋。
“哼,你也算有自知之明!”清心和尚雖怒,可臉上竟然還有笑容,看上去倒真古怪,停了片刻後他又道,“怎幺?還不肯現形?難道非要我以無邊佛力打到你身上之時才肯乖乖束手就擒?”
話音剛落,清心和尚便雙手合十,梵語“大悲咒”念了出來。
若是普通人聽來,隻是覺得這聲音大了些,顯得莊嚴了些,讓清心和尚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如佛祖下凡一般。
可在眼前巫馬空幾人看來卻全然不是這樣。
隨著清心和尚嘴皮上下不斷張開閉合,一個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字符從他口中蹦了出來,若是精通梵文者可輕易看出那些字正是清心和尚所吟誦“大悲咒”的梵文字符,這赫然便是佛家苦行僧修行法術中數一數二的禦敵法術——真言(又稱真炎)。
真言對於心地善良者卻是不但沒有傷害,反而會讓對方心靈舒暢,疲乏皆無。
但打到邪惡狡詐之輩身上後,中者則如火烙燙身一般,身上皮膚片刻之間便滾燙發熱,再過片刻便會如火焰燒過一般開始潰爛。此時若是救治或許還有活路,但若是再猶豫個一時半刻,整個人便會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待到金光消失後,原地便隻剩一片白灰,微風吹過後,原本那人存在的痕跡便絲毫全無,甚至連靈魂都在這比烈火還強上十倍的真言中被燒成灰燼。
白月雖不知什幺是真言,但見這氣勢便有些害怕,連忙向巫馬空身後躲去,而巫馬空也伸出雙手,用靈力做了個大防護罩將白月護在身後。
真言撞在防護罩上,防護罩仿佛水一般,散發出陣陣漣漪,真言一撞不成,立即粉碎,化成點點金光灑落地上,另人驚訝地一幕出現,地上原本有些枯黃的草竟然如逢甘露一般重新煥發了生機,看來這和尚還真是得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