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鬼穀子:“你也想除之後快?”

蘇代:“可否請師父做主,安排一場對決,敗者離開鬼穀?”

鬼穀子:“哎,老夫的弟子為何都是如此……這是鬼穀的宿命嗎?罷了罷了,老夫命數將盡,我死後你和姬晟去闖鎖龍劫吧,百步飛劍在劫中,你們好自為之……”

燭火戛然熄滅,蘇代抱枕孤衾,靜夜望天,卻道“玄雲合兮翳月星,星月捭兮覆乾坤。”

不久鬼穀子憂鬱而終,蘇代、姬晟依據遺詔進入鎖龍劫,眾弟子在出口苦苦等待五日,最後蘇、姬二人搭肩互相攙扶出關,卻說劫中並無百步飛劍。眾弟子不信,一派刀劍相向,逼迫二人交出百步飛劍,被莊彥和蘇、姬殺退;一派闖入鎖龍劫,再也沒有出來;剩下一派離開鬼穀,自求生計。

那天雨下的很大,三人癱倒在地,浸泡在泥漿、血水、屍體之中。鬼穀從未遭遇過如此大劫,自此鬼穀從諸子百家中銷聲匿跡。

兩日後的清晨,姬晟與蘇代莊彥告別,姬晟回洛陽,蘇代去齊國拜訪蘇秦。

在岔路口,三人贈言。

姬晟:“師弟,你在劫中救我一命,姬晟感激不盡,之前我急於求成險些害你,我罪不可赦,今日分別不知何時能見,我有殘劍一柄,望師弟接納。”

說著,姬晟解開黑色麻布,裏麵包裹一柄鑲有紅石的殘劍。

蘇代:“這是……!!”

姬晟:“這是七星龍淵,乃是伍子胥佩劍,後幾番易手,為周王所得。周王賜劍祖父,後來祖父不幸被秦人所殺,龍淵被斬……”

蘇代大驚:“何等利器竟能斬斷龍淵?”

姬晟:“蚩尤天月劍。師弟,若今後遇到高人,望你依托,重鑄龍淵。我此生不再問劍……哦,對了,師弟師妹,祝你二人百年好合,告辭。”

莊彥挽著蘇代,靠在他身上,目送師兄越行越遠。

蘇代:七星龍淵……北鬥七星……北鬥七星!

蘇代心頭大疑,他曾夜觀星象,此時北鬥鬥柄指北,天下皆冬,如今為何夏日炎炎?不可能,這不可能。

莊彥:“你怎麼了?”

蘇代手執殘劍,微微顫抖,眼神中竟多了幾分殺意。

蘇代:“你是誰?”

莊彥:“什麼?”

蘇代:“你不是莊彥,莊彥已經死了,我此時並不在鬼穀,而是在長白!對吧!”

莊彥:“你瘋了……”

蘇代:“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我記憶的縮影,我該回去了。”

蘇代殘劍一抹,自刎而亡。

薑紹:“不好!蘇代破陣了!”

墨戾躲開沐風、蘇倩合攻,大喊,“破了劍網!”

薑紹祭出晝白,執扇猛攻,蘇代突然開眼,橫捭劍氣大盛。

蘇代:“破軍,嗬!”

劍網自內而外破碎,一道劍氣破網而出,直擊薑紹右臂。

薑紹:“啊!”

“噗”,右臂掉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薑紹半邊白衣。

墨戾:“散!”

墨戾化作一堆落葉,卷走了薑紹。

薑紹:“蘇代,我和你勢不兩立!”

仇殺聲回蕩山穀,蘇代捋了捋,一聲譏笑,“哼,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蘇倩:“爹!”

蘇倩上前,緊緊擁入蘇代懷中。

蘇代:“好了,沒事了。我們要走了。”

沐風:“去哪?”

蘇代:“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