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林付賀這時候也走了出來,衣服,表情,非常的隆重,這個時候他不是鈺憐公司的總裁,隻是一個死去了女兒的悲慘父親。
他直接走到台上,每走一步,他的心情都很沉重。
顧少帆把車停下來,與童阿七一起走下了車。
“待會進去你要怎麼說?”
童阿七其實是不願意來的,這聽上去很荒謬。
“我是來送萌萌最後一程的,其他人,我不在意。”
“可他們在意啊!”童阿七看上去很著急:“昨天發生的事那麼多人都知道了,你現在來不就是自討沒趣嗎?林付賀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那些來參加葬禮的會怎麼說,現在在公司那麼多的事情,他們萬一再在葬禮上搞你一次怎麼辦,你可要……”
童阿七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因為顧少帆突然轉過頭看著他,不,瞪著他。
他看著童阿七說道:“我不管你說的那些,我已經說過了,我今天來純粹就是想送萌萌最後一程的,我就是跪下跟她好好的道個歉,別人怎麼說我我不管,林付賀就算不邀請我我也要來的,你不是也知道嗎,明明就是我的錯。”
“可她是自殺啊?”
“可她是因為我才自殺的!”
顧少帆臉憋得通紅,他生氣了,童阿七很少見到他生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來到酒店門口,顧少帆點頭示意了兩個保安,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裏麵很安靜,林付賀本意是想在這裏先給萌萌淨身的,然後會去離這裏10公裏的火葬場去給林萌萌進行火葬,現在看來,這麼多的人,要待在這裏很久了。
他手撫摸著黑色的棺材,示意旁邊的人把它打開。
就像平常熒幕上見到的一樣,她還是那麼的美麗,雖然經過了入殮師完美的手法,但當溫暖的手放在上麵時,還是能夠感覺到冰冷的溫度。
以及,那厚厚的硬度。屍體的感覺,林付賀趕緊收回了手。
現在林付賀很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趴在棺材上,趴在她的身上好好的大哭一場,10幾年了,10幾年都沒有好好的見過她一麵,這唯一的一次居然還是陰陽相隔的時候。
林付賀不知道,自己的老淚已經縱橫了整張臉,花季般的女兒,這可是自己的女兒啊,林付賀心裏現在不知道有多麼的後悔,自己現在事業怎麼怎麼成功又有什麼用呢,連個可以給自己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這難道不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最大的遺憾嗎?
顧少帆終於從人群裏擠了進來,好多人已經認出了他,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但他不在意,牆壁上掛著的林萌萌的灰色遺照一下子讓他心裏麵崩潰了。
他好想像此時的林付賀一樣,趴在棺材上麵痛苦一番。
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林付賀這時候也走了出來,衣服,表情,非常的隆重,這個時候他不是鈺憐公司的總裁,隻是一個死去了女兒的悲慘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