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共犯呢?”
“深町七年前開始有秘密收入,對不?”
“啊……”
“七年前是第二龍豪奪取皐月獎的那年……”
“那麼,深町牧場長很早就知道第二龍豪的秘密了?”
“應該說深町和第二龍豪的出生有關!”
香苗想起在牧場見到的高大栗毛馬。
“第二龍豪的父親是……”真岡自言自語說著,忽然凝視著芙美子和香苗。
同時,三個人的視線都集中至牆上的照片——甩動尾巴的“單圈記錄”!
“原來如此。”真岡神情索然。“第二龍豪是十年前出生,當時,幕良牧場的主人還是田島老板,當然‘單圈記錄’也是田島老板的馬。老板很頑固,‘單圈記錄’的繁殖完全由他自己決定,對於不欣賞的牝馬絕對不予交配,即使有牧場主人或馬主人願意付雙倍價錢,他也不會同意,或許山路也是其中之一。”
“這時,深町就有機會了。他找到山路董事長,拿了錢後,偷偷讓‘單圈記錄’和瑞雲交配。當然,如此一來,不可能讓生下的仔馬登記為‘單圈記錄’的後代,所以就登記為龍豪的後代,之所以命名為第二龍豪,目的一定也是為了提高證明力!
但第二龍豪卻創下令山路和深町都大為震驚的成績,所以在它奪冠時,深町也露出野心,要和山路均分獎金,而他既然知道秘密,山路董事長當然無法拒絕。
山路決心殺害隆一和柿沼時,沒有比深町更合適的共犯了,而以深町來說,事情若公開,他也有罪,何況第二龍豪又是他的搖錢樹。沒想到,山路早就存心要將他一起除掉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三人沉默不語。
芙美子點著香菸,真岡又重新衝泡咖啡。
香苗仿佛見到記憶中的隆一背影——瘦削的背,麵向桌子……
突然,電話鈴響了。
似乎有所預感,三個人情不自禁對望一眼。
真岡拿起話筒。“是的,在這裏,請稍待。”
真岡將話筒遞給香苗說:“是七尾刑事。”
香苗深呼一口氣,接過話筒。芙美子耳朶緊貼話筒另一側。
“我是香苗。”
“啊,大友太太,剛才山路亮介在幕良牧場死亡。”
“什麼……”
“他強行進入牧場,搶奪槍枝,射殺第二龍豪、放火燒馬廐之後,自己也衝入火中,無人能夠阻止。還有,東京方麵剛剛也來了消息,說是山路賴子在家中服下大量安眠藥企圖自殺,目前雖被送往醫院,但是情況不知。”
“……”
“關於織本市長。”七尾的聲調轉為低沉。“貪汙事件繼續被追究,而狩獵協會的會員們已開始承認罪行。目前市長和鶴見雖繼續保持沉默,不過真相大白隻是時間的問題了,因為傳播媒體已開始深入追查。至少,這將會是一椿嚴重的社會問題吧!”
停頓一會兒,七尾刑事又接上一句:“我想不久會再去打擾你和綾部小姐,再見。”
三人默默坐在原處,直到夕陽下山。
“良太郎,放唱片吧!”忽然,芙美子說。
“唱片?好啊!什麼唱片?”
“什麼都行,隻要能夠跳舞就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真岡準備唱片,並將桌子靠至牆邊,空出一個小小的舞池。
踩著探戈的節拍,芙美子和真岡開始跳舞。兩人臉頰緊貼,臀部翹起,像鴨子般移動腳步。香苗絕倒了,邊笑,她忽然在想:什麼是血統呢?
拿起柿沼的信,感覺上隻是薄薄的兩張紙——現在,不管是第二龍豪、粉彩,都已不留下能證明其血統的證據了,即使這兩張信箋,也已毫無意義。
若說有留下什麼,也隻是第二龍豪留下的四冠馬的前所未有的成就而已,不論它的血統如何,至少無人能否定其在賽馬大獎賽的成就!
香苗手上的信箋滑落,飄墜地板。
“香苗,來啊!”芙美子叫著。
勉強擠出笑容,香苗回頭望著二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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