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有一個棺材!不過顯然沒有上麵的那具棺材那麼奢華,而棺材內也是空空如也,但棺材內有一個一人大小的石洞,幽幽的不知通往何處。
“我們下去吧!”說完,樂風便跳了下去,我和鄧修文也緊跟著跳了下去。就在我們跳下去之後,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想必是那個墓室也被壓塌了,墓中的那幾個人,看來是全無生還可能了。
我們在黑暗中摸索著爬行了約有兩三個時辰,終於見到了亮光。一鼓作氣,爬出洞口。我們終於出來了!我這才發現,我們出來的地方,正是我和常空無等人無意中進來的那個地方。我喘了口氣,望向不遠處那個醒目的山丘。不久之前,我們還在那山丘的下麵,一個殺機四起的地方,若不是有此路逃生,想必我們現在可能就真的被煉化在那六氣之中了。
“大恩不言謝,不過,樂風你為何會進來救我們。”我問道。樂風笑了笑,說:“我同仁堂和老天祥雖然與那魏振一直有些交涉,但是卻一直不願意被其利用,雖然這次他開出了很吸引人的條件,說是將朱元璋墓中所葬的珍寶都分給我們,但是我同仁堂還是決定不再與其合作——畢竟這九死一生,我家也不希望族中優秀的後人喪命於此,何況那魏振手段毒辣——他似乎想控製整個中醫藥世家。那老天祥的少東家荊意也受其父親示意,為了還你的恩情,也決定不再插手此事,於是我們在穀內便假意與魏振發生爭執,借口離開了他們。荊意已經回丹東了,而我,實在是好奇不過,便決定下來一探,沒想到卻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東西。”
“難道你也是從那個坑內進來的?”我問道。“沒錯,我也是十分巧合地發現了那個大坑。說是巧合,也是有些奇怪,我也是被那些巨蚊所襲,一路驅趕到那兒,才掉入坑中,發現了坑內的那具屍體。”
“那具屍體?我也很奇怪到底是誰。”我說。樂風微微一笑:“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這個。”說著,舉起了一塊玉,上麵刻著一個“魯”字。“這個難道是……”我大吃一驚。
“沒錯,據說朱元璋為其所有兒子都刻了一塊玉,上麵是他們的名號,比如燕王朱棣上麵就是個‘燕’字,而坑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魯王朱檀。可能你們沒有發現,他的衣服內襯中,寫有一封血書。剛才魏振所說的我在下麵也聽到了,沒想到那朱元璋竟然布了這樣一個大局,而且似乎算無遺策,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我現在甚至懷疑魏振這個鬼方後人,也是局中的一個棋子,因為我聽說,鬼方族的活人煉丹,都必須要鬼方族人的精血做輔,想必朱元璋當年未殺盡鬼方人,留下了這個遺脈,也是為今日這個局。可是朱元璋千算萬算,恐怕做夢也不會算到,破壞了他這個局的,竟然是他的兒子朱檀。
“朱檀的血書中,說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就是朱檀當年並沒有暴斃,而是朱元璋為了掩人耳目,修建這個王陵,讓朱檀假死,事後竟然決定將其活葬入墓中,因為朱元璋認為自己一定能死而複活,所以也不在意龍氣相衝之說。而主棺之下的那個棺材,就是朱檀的棺材。可是朱元璋沒有想到的是朱檀雖然看似荒唐,但是確是頗有心機,他從王陵動工的那天起便猜到自己恐怕會遭遇不測,於是他買通一批工匠,在那個棺材之內挖出一條密道,而那些工匠也知道自己為王修陵,將來也怕是不能活著出去,所以這個秘密竟然瞞過了朱元璋的耳目,可惜的是這朱檀沒想到其父竟然煉了五個喇嘛作為邪屍,守護在這個地下,他逃出的時候遇到了邪屍,最後死在了那個坑中,就差一步,便可以逃脫了,就算不再是皇子,起碼也可以繼續活在人世。”
話說到此處,我和鄧修文也是有些感慨。我感慨的是本來六人進墓,曆經了艱辛,沒想到現在隻剩兩人,而且是四個活人就這樣被我們放棄了,雖然是自保不暇,不得不這樣做,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愧疚。鄧修文感慨的是,那魏振自傲一生,以為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沒想到隻不過是朱元璋的一個棋子。至於那劉伯溫為何會留下那樣一句話,我們也不得而知了,究竟是他助紂為虐,還是也被朱元璋利用了,恐怕也隻有他本人知道了。
後記
走出山穀,我不顧鄧修文和樂風的反對,在山穀的入口處立了一塊石碑,上麵沒有寫什麼,隻是寫下其他四人的姓氏。明朝六國公,現在隻剩兩家後人,其餘四脈,是徹底斷絕了。事後,我又想了想,將魏振等人的姓也加了上去。樂風與我們二人道別之後,便離開了山穀,而我,則是拿出了逃出之前從北山健身上找出的那封古信。這古信的確是有些年頭了,雖然保存得很小心,但是依舊逃不脫歲月的侵蝕——紙張已經殘舊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