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這個賤人,不是每天都會看吧?怎麼會隨身帶著鑰匙?”

莫先生慢條斯理的解釋: “其實,早上就發現它不見了。”

越是這樣,唐易就越抓心撓過的好奇,在他反複催促下莫先生終於拿過了那個黑匣,在唐易滿是期待的眼中打開——

裏麵放的是一個DV。

銀色小巧的機械,看起來像幾年前很老的款式。

莫先生把儲存卡取了出來,連接到電視上,隨即把還在研究攝像機的唐易給抱了起來,唐易隻能被動的和他跳了一首不倫不類的華爾茲。

這是莫先生高興和興奮時的表現。

嗯,看起來DV裏麵可能有什麼大陰謀呢嗬嗬嗬。

在他們最後一個旋轉結束仰頭倒在沙發上時,電視機裏音頻也加載完畢,因自動播放而流瀉出來的聲音讓唐易抬起了頭,直直的向聲音傳遞過來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液晶畫麵上那個熟悉的麵孔時,他的瞳孔一縮,幾乎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莫先生,而後者正認真的看著DV裏曾經拍攝的畫麵。

畫麵上入境的男人眯眼笑的不可抑製,他應該是高舉著DV以便把自己和身旁的人都照進去,有燦金日光攀援在目光所及的彩色玻璃上,安琪兒的白色雕像出現在視頻的一角,穿著新郎裝的男人咳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的新娘,揚起的唇角從未落下:“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四日,下午兩點三十五分,地點……?”他求助似的向新娘看去,得到回答後又轉過頭來,“地點是洛杉磯的某個村…嘿,我又忘記了。”

“不過總之,我們結婚了。我是新郎,這是我的新娘,遠處的是見證我們婚禮的神父。”鏡頭轉向一個灰白頭發,湛藍雙眸的神父,又回歸到男人身上,“很高興,特別高興,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我的心情。哦對了,還有戒指。”

他把手伸了出來,又把新娘的手舉了起來,鏡頭下的兩隻同款戒指纖毫畢現,不時閃爍耀眼餘光。

“不管怎麼說,嗯,希望我們幸福。”故作莊重的說完這句話,男人首先笑了起來,長發新娘也跟著笑起來,半空中有窸窣落下的玫瑰花瓣,與新娘唯美潔白的婚紗相互映襯。

畫麵轉暗。

看完視頻的唐易:我擦這個人絕壁不是我吧,那個新娘絕壁不是莫先生吧,我擦擦看起來就很像是啊不服不行。

隨著婚禮視頻後還有很多以持有者為主視角的視頻,奇妙瑰麗的景色,笑意盈盈的莫先生以及詩和遠方都是接下來的重點。

唐易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向電視:“這些,都是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