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默默地蹲坐在河邊。望著天空,手裏緊緊攥著那指環。就這麼放手了,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他感到後悔,後悔自己的決定,要是那時候死死地抓住他的話......真是的,自己在做些什麼,竟然這樣就無精打采的,自己到底還是,很沒用啊。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回頭一看,正好與那晶藍的眸子對上。那男人也坐了下來,坐在他身旁,卻什麼也沒說。要怎麼說呢,怎樣才能使他再次振作。男人沉默了。

“我說Giotto,”他嘴中還是開口了,“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來得太快了,他都還沒想好。從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想那個男孩,明明知道不屬於一個時空,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掌握他的未來,卻還是掛念。對於自己的未來,他像是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也許,他是該好好想想了。

Giotto將頭埋在手臂下,聲音小的似喃喃自語:“阿諾德......說實話,我是不是很沒用?”

阿諾德注視著Giotto,沒有吭聲,隻是默默地傾聽下去。

“明明不想放手的......最終還是沒能,抓住他。”

阿諾德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臨走前隻丟下幾句話:“也許,你做得是對的。那孩子不屬於這裏。走吧Giotto,大家都在等你。難道你想讓大家都為你擔心嗎?我可不覺得你是那樣的BOSS。”

Giotto在那一秒被怔住了,他從沒見過阿諾德一口氣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他在擔心自己嗎?他不是從不迎合任何人的意願的嗎?不過,也許......Giotto低聲說了一句:“也許你是對的,阿諾德。”

自己真蠢,身邊有那麼多值得去珍惜的,去守護的,為什麼卻忽視了?謝謝你,阿諾德。

還有,抱歉了綱吉,在最後對你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Chapter 1.

=============================================三個月前

[二十一世紀·意大利·西西裏·彭格列總部]

一大早,在連續的幾聲爆炸聲過後我們可愛的十代目——沢田綱吉無奈地從文件堆裏抬起頭,不出三秒就又沉了下去。已經沒心情去管那些無良的守護者了,先得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說。自家的家庭教師剛剛正式發話了,如果不能在中午12點以前處理完這些就不許吃中飯。早飯已經沒吃了,受不了啊。不過這倒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完成不了的話就會隨時有被裏包恩射殺的危險......有時間在這吐槽還是繼續趕文件吧。

“大地被搖晃著,天空突然黑了,我的心也被震碎了,下一秒瓦解了淚堆積成了河。”這首歌現在來形容我們可憐的綱吉真是夠合適的。至少三個房間毀了吧,這個月又要赤字了吧。綱吉是有淚不敢流啊。

雖說大空的包容的,但包容也是有限度的。再這樣下去總部就要被炸成灰了。某隻小兔子再次暴走了[路人:為啥是再次? 某作者:因為以前暴走過很多次了吧,畢竟家裏養了這麼群首領控 愛鬧事的守護者嘛],戴上手套,直接衝到練習室,二話不說,全體冰雕。

文件?!啊,糟糕了!綱吉看了看表,已經11點25了嗎?!

這下,真完了!

綱吉趕忙往回衝,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無意中跑到了研究室。剛準備出去時,左手搭上了一個按鈕。他突然覺得頭暈眼花的,眼前的景物在模糊,最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副畫麵。

“剛才那到底是,怎麼了啊?!”

[十七世紀·意大利·西西裏]

“怎麼樣,BOSS?那件事調查清楚了嗎?”

“是啊,比想象中簡單呢。”

西西裏的大街上,一個金發的男子和另一個男子一起走在街上,臉上像是很輕鬆似的。不,不是像,而是本來就是。他們是偷偷溜出來的,實際上隻是耍了點小手段。天天呆在本部很無聊的,於是某人就帶著他的忠犬假借任務之名偷溜出來玩了。

那一瞬間,金發男子的視線定格了。他身邊的人注意到了,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唉?為什麼哪裏會有一個和自家BOSS那麼像的男孩?!

再來說說綱吉,正鬱悶著呢,剛才不是還在總部的嗎,這裏又是哪裏啊?從來沒見過的景象,眼前的景物都有種複古的情調。幻術嗎?不對,應該不是。那是什麼?

他東張張西望望,卻被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了一跳。有人在拍他,他下意識地一回頭,卻看見了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Gotto·Vongola!

Giotto看著對方驚異的神情,一下子來了興趣:“呐,你叫什麼名字?看樣子好像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