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他的心裏,許嘉慕就是一個任性的弟弟般的存在。

但無論如何,他都待許嘉慕如自己的至親。

平心而論,許嘉慕在藝術上取得的成就並不是很大。

雖然有一定的演技,但也隻是比流於表麵好一些,就比如他可以將一個性格囂張的富家少爺演的栩栩如生,卻演不了一個多愁善感,隻靠表情和眼神與人傳達自己內心活動的年輕藝術家。

他的表現很容易讓觀眾出戲。

隻是在魯棟看來,最重要的是許嘉慕的外形並他沉默時的那種氣質。

眉目如畫,光隻是他的一個側影,便能讓人產生一種類似心疼的感覺。

擁有這樣一種特質的人,總能輕易勾起女性的同情心理並母愛的天性,而後令她們心甘情願的為此掏錢買單。

而且他始終固執的認為,這樣的許嘉慕若不出現在大眾的麵前,那受到損失的就隻會是那些人。

因此他對許嘉慕的喜歡又摻雜著極度誇張並且沒有來由的崇拜。

隻是許嘉慕之後的表現超出他的預料,那些他因為長期受到別人的欺壓進而學會的趨吉避凶,左右逢源,也在他進入娛樂圈不久就得到迅速且有效的爆發。

鎂光燈下的許嘉慕璀璨耀眼,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明星。

對比這樣的魯棟,許嘉慕再次選擇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僅僅的,他是從前自己籍籍無名的時候難得他對好的幾個人。

許嘉慕知恩圖報,對於這樣的人,他真的不介意與他再合作一次。

況且相比較那些為了迎合市場生硬改變自己藝人性格的經紀人,魯棟懂得觀察,會將那人身上的優點無限放大,並給他們足夠的空間並自由。

││思││兔││在││線││閱││讀││

魯棟是跑著過來的,再又狠呼過一口氣後,他才說:“你叫什麼?也沒有興趣做明星?”

許嘉慕忍笑,說:“你是誰?”

“我叫魯棟,星光的經紀人。”將自己的名片遞給許嘉慕後,他又說:“知不知道星光?”

“不知道。”

“曲姚,何雨亭,還有周楚耀都是我們旗下的藝人,他們現在正當紅……”

魯棟的話還沒說完,附近已經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這裏是鬧市區,附近並不允許停車,見兩個巡邏的警察已經走向自己停在街對麵的車,魯棟回頭說:“我現在不是很方便,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眼神中透露出期待與急迫,再配合他的身材,許嘉慕隻覺得他像極了一隻巨型的寵物犬,許嘉慕點頭,下一秒,魯棟已經一把抓過他的手飛奔向街對麵。

“抱歉,阿sir,我現在就走!”

按住呼叫器準備呼叫總台的年輕巡警回頭,等到他看清楚魯棟的長相並兩人牽著的手,他隻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身份證。”

“魯棟,你瘋了吧?這麼隨便就在街上拉人,還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

同警察拚命解釋了快十分鍾,好不容易帶著許嘉慕脫身的魯棟剛坐上車就被旁邊安靜等在副駕駛位上的人念叨了一句。

嗓音華麗且低沉,語氣漫不經心卻聽不出任何的諷刺。

見鏡子中的許嘉慕正盯著他看,那人笑開,說:“你呢?你不怕他是騙子嗎?”說完他的表情變得了然,突然回頭說:“還是你真的很想做明星?”

眼前的人不過二十多歲一點,五官英俊,線條柔和,氣質清爽幹淨,笑容陽光,但眼睛裏又透出一股狡黠,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許嘉慕不說話,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的魯棟將車駛入車流,說:“你別理他,他這人就這樣。對了,你叫什麼?”

“許嘉慕。”

“許嘉慕,你認識他嗎?”

許嘉慕當然認識,當年他覺得星光最有實力的一個藝人,能精確把握角色的心理,再將它們細微的投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惜性格過分散漫,三十歲不到,他就借口娛樂圈的是非太多,公司對他管束太過跑去歐洲一個小國家定居。

從此銷聲匿跡,是許嘉慕見過為數不多幾個對這個五光十色的圈子沒有任何眷戀之心的人。

大眾過分的追捧會令很多人的迷失,比如自己就是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雖然說出來有些可笑,但其實根本沒幾個人能抵抗得了這種煙花般璀璨並虛無的幻想。

因此就算許嘉慕和他接觸的不是很多,也一樣無妨他對這個人的欣賞。

許嘉慕長時間的沉默造成魯棟的誤會,頓了頓,他才略顯失望的說周楚耀,現在正當紅的藝人。

周楚耀是魯棟手下的藝人,一直以來,他以將自己的藝人推廣到香城的每個角落,並讓他們達到一種民眾耳熟能詳的程度為己任。

即便周楚耀沒有離開前他就對許嘉慕的事業異常的上心,但自從周楚耀離開,他就以一種要將自己生命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