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此時雙方都無心纏綿,杜文傑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陳雪斜倚在沙發上看著他。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杜文傑猛的睜開雙眼,陳雪接起電話,道:“喂,計劃照常進行?那好吧,我跟他說一聲,好的,明天我會安排好的,好的,拜拜!”
“他說什麼?”杜文傑彎下腰身子朝前探問道。
“他說計劃照常進行,還是明天十點。我們必須動手,要不然他們很可能會將部件偷運回國。不過鑒於此種形勢,他們決定給你再增加三十人,武器和彈藥你都不用擔心,你隻需要帶著他們衝進去炸了地下室就行,到時候警察便會借機衝進去,然後找回那個部件。”陳雪邊說邊比劃道。
“明天的行動是不是完全由我指揮?”杜文傑沒有表情的看著她,冷冷的道。
“當然!你的任務就是上門尋仇,由於你本來就和他們有過節,所以我們對外便可說成幫派火並,和政治毫無幹涉!”
真是打得好算盤,不過杜文傑倒並不在意,隻要炸了那幫狗娘養的,其他的都無所謂啦。想到炸使館,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問道:“幾點了?”
陳雪看著慌亂的他說道:“怎麼了?快晚上十點了!”
“啊!完了完了……”杜文傑趕緊掏出手機,自己可是和葡萄說好了,十個小時要是還不回家,就去火車站放個炮,希望此時他還沒炸!
“喂! 葡萄嗎,對,我是文哥,炸彈炸了嗎?正要點?別別別,現在不用了!對,我沒事,你放心吧,沒有人威脅我,我好著呢,好的,那就這樣。”杜文傑剛說完,忽然又靈機一動,道:“等會!明天十點按計劃行事,全部帶上家夥,咱們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隻要是日本人,一個都別放過!”
說完掛上電話,陳雪疑惑的看著杜文傑,問道:“你有什麼計劃?你要幹什麼?”
“沒事,報仇而已。” 杜文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你說的是日本人?明天十點日本大使館?對嗎?”陳雪冰雪聰明,很快就想到他肯定是要去找那夥人報仇,而那夥人現在多半就藏身在大使館裏。
他見她猜到了,也不想瞞她,道:“對,你說的很對。明天我的人確實是要去大使館,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礙事的,而且還能幫上忙。”
陳雪想了想,覺得也對,多一個幫手也多一分把握。反正不是政府方麵的人,你日本政府能奈我何。要怪也隻能怪你們自己,成天拜什麼戰犯鬼屋,激得民怨沸騰。
想到這裏, 她忽然又有了個主意,壞笑著道:“我看能不能這樣,明天你讓你的人先到大使館門前等候,9點半的時候把門口的日本轎車全部炸毀,然後把大使館的門先給炸了,看他們忍不忍得住!”
“我看行,不過要搞就搞大點,明天我讓弟兄們把世界城裏的日本專賣店全部砸個稀巴爛,我讓它永遠關門!”杜文傑對日本人的仇恨真是比天還高比海還深。
陳雪伸出食指戳在他的額頭上,笑道:“你呀你,真是比我還壞!”
“我壞嗎?比起日本人的燒殺搶掠而言,我可真是太仁慈了!”
“嗯,你說的很對。其實誰都會犯錯,錯了也沒有什麼關係,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但是小日本這狗娘養的,完全是知錯不改,而且還企圖篡改曆史,真是比畜生還畜生,比禽獸還無恥。既然他們不承認自己的罪孽,那我們就隻能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等沒有擔當的民族,把它從地球上抹去那也是毫不足惜的!”陳雪也很激憤的說道。
“我們就是太軟弱了,或者說是太仁慈了。一次一次的忍讓,一次一次的妥協,可是最後卻得到了什麼?得到了別人的讚揚?說你胸懷寬廣度量大?狗屁!別人都以為你是傻子,好欺負!於是印度阿三來找你的茬了,越南來和你爭南海了,連小小的柬埔寨都敢跳起來跟你叫板了!”
杜文傑越說越氣憤,端起一杯茶一口而盡,接著道:“隻有我們自己還洋洋得意,整天吹噓自己是大國,任何行動都要有大國的風範,要有高風亮節,要以德報怨,要到處去扔錢來買名聲!”
也許是說的累了,他喘了口氣接著道:“我去!這就好像戰國時期的宋襄公一樣,帶著部隊和別人打仗,卻愚昧的隻講仁義,拒絕大臣半渡攻擊的建議,非要等到楚軍登岸後整頓好陣型才發起攻擊,導致宋軍戰敗,宋襄公也中箭身亡!真是迂腐守舊,空談仁義!我想說的是,別人既然是敵人,一心隻想來滅你的國,你還跟別人客氣什麼?難道還請他到家裏來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