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唐成,根本不知道緋真正在思考著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這塊鏽跡斑斑的鐵牌之上。沒有著急著主人內力和精神的唐成,正看著六道次元的通行證,這塊鏽跡彌漫的鐵牌正在慢慢的變化著。
是的,的確是在變化,這一點唐成一點兒都沒有看錯。
可是,唐成認為,這變化雖然很慢,但似乎還沒有完,還沒有到內力和精神的地步。
那塊鏽跡斑斑的鐵牌,鐵牌上的鏽跡正悄悄的散落下來。細小的鏽跡,一點一點的,從鐵牌上脫落下來,一點一點的。最後。在某一處,鐵牌的某一個角落,鏽跡完全脫落的時候,唐成的一雙眼睛已然是徹底的放大。
那一雙放大的眼珠子,簡直都能夠和偌大的圓潤珍珠一較高下了。因為,他看到的,映入他眼簾的,不再是什麼鏽跡斑斑的鐵牌,也不再是隻是脫了鏽跡的普通鐵牌。
金燦燦!
鐵牌的角落完全脫落的鏽跡處,金燦燦的一片。
黃金?難道是用黃金所做的牌子?
哦不不,絕對不是!
雖然擁有者黃金般的金燦燦,但是那絕對不是黃金的金燦燦。黃金所散發出的金燦燦,或者正確的說所散發出的氣息,絕對不是這種氣息。黃金,那金燦燦象征著高貴,至高無上。
而他,這種金燦燦,雖然仍然擁有著那高貴和至高無上,卻是和黃金的高貴與至高無上是兩個概念,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概念。鏽跡仍然在脫落,金燦燦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改變自己就等於改變未來!”
忽然間,一個十分飄渺的聲音竟然是出現在唐成腦海裏。聲音飄渺之極,更給人一種海市蜃樓的感覺。
或許,將聲音比喻成海市蜃樓太五音不全了。可是,正是這五音不全的存在,卻猶如天籟一般!
一片金芒來襲,將唐成整個人都給團團圍住。而在他旁邊的緋真和李嵐藍卻也在這個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就連他們的氣息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誰?”唐成下意識的雙掌一翻,“咦?”而也在這一刹那,唐成是瞬間冷汗直冒,前額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下巴,最後緩緩滴落,“力量,怎麼······”唐成詫異,十分的詫異,更是十分的恐懼。
因為,在那一瞬間,唐成原本可以瞬間召喚出金銀火雷蓮之劍。然而,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召喚出來。
“少年,不要著急,不要著急。聲音依舊繼續,依舊持續著,依舊還是那麼的飄渺,那麼的海市蜃樓,“你知道麼,通常人們都把理解不了的事,把握不了的事,全部都加以否定!”
話音到這,唐成似乎有些似懂非懂。
“理解不了,把握不了的事,全部加以否定?”唐成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可也在那一刻,唐成忽然間明白了什麼,忽然間相通了什麼。
抬起雙手,攤開自己的手掌,看著手掌心上的掌紋,再看看手掌心上那虎口和指尖的老繭。用劍,這是唐成長久以來用劍的結果。如果在劍術與拳術上進行選擇的話,唐成會選擇劍術。
劍,君子也!
可是又有多少用劍之人是君子,又有多少君子是秉承著劍的宗旨行劍於世間。
所以,唐成不願意去做一個君子,一個用劍的君子。更不願意去秉承著劍的宗旨去行劍。不過,他隻需要做自己的君子便可,秉著著自己的宗旨去行劍便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還會讓其死得很有節奏感!
此時,麵對著周遭的金芒,唐成深深的一個吐納,一口清新的空氣吸入肺部,而一口濁氣也隨著肺部緩緩的吐出唐成的身體。
閉上雙眼,隻是微微的閉上雙眼,宛如睡覺一般那樣的輕鬆與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