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影子,才是人,沒有影子的那是鬼。

但偏偏,他的命魂又不會散。

第一世的複製品是失敗的,但是他被光照到了,有了影子,於是有了地魂。有了地魂,他就可以輪回,於是天給了準備了下一世的天魂,既天煞孤星作為照亮他影子的光,他就是天煞孤星所生,隻要他會死後還有魂魄,這個局就無解。

河圖說,這個辦法他能想的到,他的師傅肯定也能想的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查文斌總共有六枚滅魂釘,加上七星劍的滅魂咒,總計七枚。

河圖的辦法是:活著的時候,用六枚滅魂釘釘住人的六處穴位,既封住人的六魄,然後,七星劍一劍穿心……

這般做的後果,魂飛魄散,就如同一陣青煙,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那他的女兒呢?”我問道。

河圖指著那塊小墳包說:“那塊墳包,以前連根草都不會生,今年倒長了幾株野花,天煞孤星局不解,她就永世都會被鎖在烊烔淵。”

“那到底解了沒?”我很焦急的問。

河圖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然後他就跪在地上點了紙錢,說道:還是給師傅多燒點香紙,這年頭物價越來越貴,他那個人又不懂怎麼賺錢,以前得罪的各路神仙又多,得多燒點。”

那尊墓前,擺了好些水果,河圖自言自語道:“下去又要被他們說了,每一年,我來的都是最遲的。”

“誰?”我問道。

“還能有誰,那幾位爺唄。”

冷怡然默默的插了一句:“早上,你超子叔把他女兒也帶來了,和素素長的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河圖笑著說:“那孩子特粘我,他跟我隔得不遠,生意做的不錯。下半年,卓雄叔叔估計也要結婚了,到時候我會安排人來接您。”

“冷姨,你是不是也該?”這話到嘴邊,我又停了下來。

冷怡然蹲下來幫著河圖扒拉紙灰,好讓紙燒的更充分些,她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墳包,久久,說了一句:“我會一直在這裏,一直等到他回來。”

看著那個冷豔冰霜的女人,她和當年的唯一區別僅僅是從省城搬到了查文斌的故居,超子和卓雄在幾年前就已經帶著大山去了香港,跟著唐遠山一起做古玩交易。但是他們三人,每年都會保證有其中一人回到浙西北,回到這個小山村,回到他們的那個家。

這座山包,永遠不會寂寞,每天早上,無論刮風下雨,都會有一個女人準時出現,帶著菜飯碗碟靜靜的坐在墳包前,一直到太陽下山。

而每天的傍晚,都會有一個男人拿著元寶蠟燭上山,一直守護到天亮……

據說這座山上每天的中午十二點和晚上十二點,都會準時響起一聲“咕呱”的蛤蟆叫,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

“好了,小憶,我們先下去吧。”河圖拍了拍手上的灰對我說道。

“等一下。”我從籃子裏拿出三冊嶄新的《最後一個道士》一並丟進了火坑……

完本感言

首先,感謝各位磨鐵的讀者,你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我的衣食父母

本人全名夏憶,1986年出生於浙江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