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些什麼來轉移話題,啡發的女孩咬咬自己的嘴唇,正想要隨便找個話題來讓自己從窘境之中解脫出來,給予台階的人卻出乎她意料之外──不僅如此,那個人當時甚至並不在場。
她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發來郵件的地址和她在買咖啡路上收到的那一個不同,然而兩者事實上沒有任何差異。赤司征十郎自然留意到了她根本沒有打開手機來看郵件本身,就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裏麵。然而他也沒有問出口為什麼。
他不需要。
隨著兩人漸漸走近,岩月朔奈能聽見籃球館傳來了零星的運球聲,看來在正式開始之前有人已經在練習了。女孩停在離場館數步之遙的地方,與赤司征十郎告別,“那麼就讓我送到這裏吧,雖然我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要送……總之,等一下禮堂見,開學禮大概不會太有趣就是了。對了你要不要我幫你把書包拿上課室?”
他微微展唇,無論那封郵件來自誰,它都不像岩月朔奈所認為的一般把她解救出來,而是把她踹下了懸崖。赤司從未見過她如此心緒不寧。
“不需要了,謝謝。”
啡發的女孩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那麼別練得太瘋了。新學年還長著呢。”
“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隔了一個春假之後妳竟然成了個文盲。”
“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這是什麼,但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在今天,在高二的開學日出現在我手上。再怎麼說,這也太快了吧。”岩月朔奈接過村木給她的A4紙,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五個漢字,而且是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那五個。 “我以為起碼要到今個學期的末尾才會談的。”
村木像她一個半小時之前所做的一樣聳了聳肩,“這隻是最初步的商談,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畢竟很多人都想清楚自己的出路了……上什麼大學、做什麼工作……之類的事情。”
開學日的早上談論這種事情,對於岩月朔奈而言也太沉重了一點。女孩歎了口氣,“你們或許已經想清楚了,但我可還沒有啊。”
“確實。說起來,”村木想起了一件小事,“學期開始前的京大參觀妳也沒去啊。幾乎全班都去了,隻有妳和赤司缺席。”
她自然有她自己的原因,但那並不是什麼可以隨意與人分享的訊息。岩月朔奈眨眨眼睛,再次把火頭引到赤司征十郎身上──她最近好像把這種事情做得愈來愈熟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不知道赤司也沒去。”
“是赤司的話,大概根本就沒有去參觀的必要。他要是想考,日本國內的大學應該是隨他挑的。”村木說到這裏摸了摸下巴,或多或少都有些羨慕,老實說岩月朔奈能夠理解,甚至頗有認同感。不過這並不是她現在的關注點。
她的計策成功了。 “是這樣沒錯,偏差值太高了,真讓人妒忌。”
對話正好陷進了一個自然的中斷之中。岩月朔奈下意識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低頭點開了收件箱,開始看那封她之前並沒有即時查閱的郵件。
赤司征十郎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了課室。村木看起來就像個找到了新路人的發傳單暑期工,又把一式一樣的A4紙遞到赤司麵前。紅發的少年看了一眼,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接下來,朝著岩月朔奈所在的方向走去。
女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