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這女的不會吃了陸堯豆腐吧?或者,強上了……不不不,陸堯雖然不是什麼野戰軍特種兵,但是個人格鬥一直保持在正常兵種的上等水平,看那被裹在大衣裏的人細胳膊細腿樣,也不像能推倒陸堯。

那是為什麼?驀地,腦海裏飄過樓道裏那在空中搖晃的如瀑黑發!(我靠程晉你有完沒完,這大晚上的玉喵在碼字你突然跳出來聯想這樣一幅畫麵會把我嚇尿你造麼?)

“這是那天在樓道你抱著的那姑娘?”程晉手裏的方向盤右拐,車子開得飛快。

在他問完後,車內一片安靜,就在他以為陸堯就在假裝失聰時,身後突然傳過來他的聲音:“不然你覺得還會是誰呢?”

--!陸堯突然這麼四十五度讓程晉囧了,嘀咕著天下女的辣麼多,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又不和你搞基,我怎麼知道會是誰!

車子很快就到了他們的軍區房小區,程晉將車子開到車庫停好,拉開後門又用手圍在了車門上。心想陸堯這麼暴力的男人哪像他懂得憐香惜玉輕手輕腳,他怕陸堯就這麼抱著姑娘出來,那被裹得密不透風的女子腦袋就會壯烈犧牲了。

誰知人家陸堯先自己下了車,然後才彎腰進去抱人,那全程麵麵俱到的讓一旁撅屁股站著的程晉驚掉了眼珠。來不及整理被驚嚇到的心情,他又被陸堯喊去開門了。兩人一路上了六樓,直到目送陸堯抱著人事不省的人進了主臥——陸堯的房間後他才敢相信,尼瑪政治部的千年鐵樹開花了!

鐵樹開花,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消息!明早,他一定要奔走相告政治部各位同仁!到時候一定能夠萬人空巷,這樣,他就成功的變為大家視線的焦點,而那些事無巨糜想要知道內幕的人可不都得天天來給他打洗腳水了麼?

哇哈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以表得意的人被一個滿含疑惑的聲音震醒。

“你怎麼還不回去?”

“啊?回哪?”

陸堯黑線,好心的指了指對門。“我覺得你今晚喝的那點還不至於讓你找不著家吧!”

“嘿嘿,嘿嘿,陸堯,聊兩句啊。”他看了一眼虛掩的臥室門,奸笑的眼都冒綠光了。

陸堯興致乏乏,一把將他推到門外。“回去睡吧,今晚謝謝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和我聊兩句我就不辛苦了,這姑娘誰家的啊,透露一下唄,你看你消息這麼緊俏,好歹讓我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能有什麼月讓你得的,我媳婦兒你也敢得?”以陸堯的性格他本不想說,可想著這風聲如果由程晉放出去倒是會增大可信度。反正遲早要說,倒不如讓他代勞了。

程晉一愣,隨即挖到寶似得斜睇著他,哈哈,這美人計果然受用,平常陸堯嘴緊的更死蚌似得,撬都撬不開,沒想到今天就這麼給吐出來了。終於有了頭條的程大開心果心滿意足的轉身取鑰匙開門了,全然未覺身後人意味深長的笑意。

程晉你這麼好用,你家裏人造麼?陸堯笑著關門,心裏尋思。

臥室的人是真的睡過去了,但是那一身酒氣和那件小禮服卻不是睡覺的好穿著。

“醒醒,張鳴箏,醒醒。”抬手在她臉上輕拍了幾下,床上的人沒反應。

陸堯挑眉,一把將人撈了起來一陣猛晃。“張鳴箏,你清醒點,去洗澡!”

“哎呀,你是誰啊,滾開!”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煩躁的伸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陸堯臉上,打得他愣在那動也不動。

“張鳴箏!”他真的氣了,從今晚見到她的那一刻一直壓抑到現在的怒火被這一巴掌全部打醒了,手臂一揚,剛剛還躺在床上的人被他大力的拉出了被窩,一路拖到浴室後扔進了浴缸裏,逼迫她強行站直。

“你給我站好了,現在自己把衣服脫了,然後洗澡!”

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字眼讓昏睡的人回了幾分神,努力掀開沉重的眼皮子看看他,小嘴一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氣的陸堯一把擰開花灑,冰冷的的水刷的照著張鳴箏的腦門淋了下來,嚇得她哇哇大叫朝外跳。

“張鳴箏!你再動一下試試!”陸堯危險的看著她,花灑裏的水將她的小禮服淋濕,原本就服帖的禮服此時更像第二層皮膚般緊貼著她纖細有度的身體。

被強行提著的人腿一軟,剛剛冷水衝來的意識瞬間遠離,身子也在往下倒時被人拎住。得不到柔軟的床鋪,張鳴箏委屈的臉都皺成了包子,也不管全身是水的撲進麵前人的懷裏。

“媽……我真的好困,我快要死了,我頭疼,你讓我睡會,就睡一小會,我一定洗澡,我一定會洗澡的,媽,我求求你了……媽,我求求你,別說我了……我也想結婚,我也想結婚的,媽……”

不停在他頸窩蹭著的人低語,言語帶著嬌憨。原本高熾的怒火不其然的就熄滅了,陸堯有些泄氣,大手在她背後濕漉漉的禮服上來回撫摸,無奈歎氣。

“箏箏,我這麼生氣,你撒嬌是沒有用的。”

“媽……媽……”

將全身重量都壓在陸堯身上的人完全沒聽到他的話,自顧自的喊著媽,早就濕透了的衣服貼著陸堯的胸口磨蹭著,讓他呼吸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