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讓張鳴箏暴走了,他指著身側的女子說,“這是東駿施工洽談部的經理,卞姬。”

有誰來告訴她,這兩人是不是約好了穿越而來的。一個叫高陽,一個叫辯計。性別錯亂也就罷了,為什麼高陽說起辯計時,這麼的雲淡風輕這不科學啊,你們不是愛的死去活來麼,怎麼現在這樣了?

“張小姐你好,我姓卞,卞之琳的卞!”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馬背上的短發女子輕聲道,張鳴箏一囧,麵上還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頭。“你好,久仰。”對方開口說話時,她才反應過來,這卞姬不是別人,正是高皓的侄女。她和東駿有業務往來,難怪會覺得見過。

可是,東郡的人,為什麼和高陽在一塊?

“高總監,先走一步?”卞姬點了個頭,看了一眼始終不說話也不看她的陸堯,最後麵無表情的打馬而去。

張鳴箏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並沒有注意到這一茬。還是身後的陸堯喊她,她才反應過來和高陽道了聲再見。

“在想什麼?”陸堯拉她到自己麵前,低頭凝視著她,餘光還鎖在最後男人離開的方向。

張鳴箏搖搖頭,“沒什麼,好奇而已。”

“好奇什麼?”

“沒什麼。”她不想說,畢竟是工作上的事。

陸堯見她有些躲躲閃閃,心裏不爽,欺身到她麵前就要吻,卻被她一把抵住。

“陸堯,我說的是考慮,我沒說答應。”

“你考不考慮結果都一樣!”他又施了一份力,懷裏的人果然有些吃不消,哼哧哼哧的怒瞪著他。

“要不……你別考慮了,我讓你做個選擇題。”

選擇題?什麼選擇題。她狐疑的看著他,微微別過臉不讓他偷襲成功。

“a你和我處對象,b你做我女朋友,c……你嫁給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哈哈,陸堯,你才幾歲你就說結婚,你了解我的全部麼?”被他最後的選項逗得哈哈大笑的張鳴箏說道,眼裏笑出了淚花,一片模糊裏看到了某人越來越黑的臉。

“很好笑麼?”

“嗯!”

拉她的人刷的推開她,轉身就朝那匹汗血馬走去。張鳴箏暗叫不妙,這人不會將她獨自留在這裏吧。

“喂,陸堯,等等我,走那麼快幹嘛?”她小跑著跟上去,偷瞄他沉得滴水的臉。其實他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怕的,一臉麵無表情唬的她一愣一愣的。“喂陸堯,你生氣了?”不理她……“大不了,陸堯,我會好好考慮的。”她鼓起勇氣對著他的背喊道。

前麵的人頓住腳,猛地轉身與她對視。

“張鳴箏,你信不信,就算你不考慮,我也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答應?”

呃……心甘情願?她現在不是已經心甘情願了麼?(閨女,你的節操呢,你的矜持呢!)

騎馬事件後,張鳴箏陷入了無限的忙碌裏,早將陸上尉和她的考慮期限給忘了,更讓她意外的是,陸上尉也再沒有出現過,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再來過。她一麵感歎人心難測,一麵又自責的懷疑是不是自己那天說得太敷衍,把人家嚇退了?在這種遺憾混著失落的心情裏,老馬一直覬覦的前期總監人選出來了。

很意外,這次既不是內部晉升,也不是外部招聘,而是空降。

“新的前期總監會在本周三到任,到時候大家穿的利落點,穿出我們後期的精氣神,另外年末了,大家該出單的都開始忙起來,衝完業績也好回家過個安穩年。”

本來興致缺缺的張鳴箏在聽到安穩年時,眉頭突突的跳了起來。腦子裏閃過王主任那張血盆大口和瞪圓了的眼,心下一緊,念了句阿彌陀佛!拿著水杯朝不遠處的飲水機走去,她需要喝口水來安撫一下躁動不安的心。

“這大冬天的,你就接冷水?”

胡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水杯位置,就算是室內溫度保持在25度,可她這樣作死真的沒關係麼?

張鳴箏後知後覺的換掉水後,端著茶杯靠在牆邊。因為騎馬導致全身酸痛不已的張鳴箏苦哈哈的搖著胡袖的手臂,神色萎靡。

“全身疼,靠,感覺像被強-奸過了一樣!”

胡袖黑線,放了茶杯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這種感覺你都有?你被強-奸過啊?”

--!

張鳴箏鬱悶的不說話了,看了一眼手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和未看信息,失落逐漸轉變成自嘲。口口聲聲說不在乎,才幾天,就已經放不下心了。

人自賤,無輕重。

胡袖掃了一眼她眉黛淡抹的小臉,“聽說你約了東駿的高皓?”

喝水的人點頭,年關將至,僵持了大半年的訂單雖然她一直談不下來,但高皓也沒有給真的給別人,意思明擺著的,這道坎她想避重就輕都避不了。誠如曾健所說,那是好幾千萬的收益,公司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或許,吳暗香也就是曾健的一枚棋子,棋子和棋子的戰爭,亙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