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給不了,那隻好自己給自己建個烏托邦。

“你要是再神遊,我不確定會不會放著你去撞前麵那棵梧桐樹!”

陸堯看了麵前那個低著頭一路筆直朝著梧桐走去的人說道,語氣裏都是不爽。

張鳴箏立馬刹住腳,警覺地看了一眼前方,哪裏有什麼梧桐,那棵梧桐明明還在好幾百米遠之外好不好!

順了順背包的帶子,她回首看著陸堯,她總在有燈的地方看到他,然後他的眼裏就舀進了無數的燈火闌珊。

艾瑪,好煽情的話,真不適合在他已經知道她學生時代打架鬥毆的這個時候提起啊!

“你下午說要帶我去哪的啊?”她記得他說有可以讓她心情變好的地方,但是整個下午都在柳明君的高級黑下度過了,反而忘了出門前的不愉快。

陸堯別過臉,明顯還對她剛剛的出神不愉快。柳明君一走,她就想泄了氣的皮球似得跟在他身邊,也不說話,搞得他心裏挺緊張的。但是,這種緊張怎麼能讓張鳴箏發現呢,所以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下次帶你去吧。”攻堅戰,持久戰,戰戰得宜。

下次……張鳴箏咧嘴笑了笑,“這邊坐個公交車二十分鍾就到我家了。”她的意思很明顯的,天色已晚,各回各家。

“我知道。”不然他為何要柳明君把他們在這邊放下來。

男人比之前平靜了許多的語氣讓張鳴箏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那她到底要不要說自己先走了呢?可是,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好。陸堯是來找她的,最後隻是三個人吃了一頓飯聊了一下午然後天黑了自己就回家了,好像欠了什麼東西吧。

“你坐哪一路?”陸堯看了一眼公交站牌。

“27。”⌒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

嗯?沒有了?張鳴箏偷看了他一眼,思考著要不要和他說再見。兩人隔著一小點距離站著,氣氛沉默。張鳴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陸堯,則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明明下午還一副熱絡的樣子,現在態度卻急轉直下。張鳴箏猜不透他的想法,尷尬之色在臉上浮浮沉沉,最後頓住。

因為27路來了!

“陸堯,那我先走……哎——”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牽著上了車。

“刷卡!”那把嗓音在牽住她後突然又變得熱烈起來,在她錯愕裏指揮她刷完卡後朝裏走去。這個點,下班的人很多,公交車難免擁擠。可陸堯卻行動自如的帶著她走到了靠後的車廂裏,引著她的手扶住了欄杆。

“抓穩了。”他低頭在懷裏人耳邊說道,高大的身子將她包裹在胸`前,無形中給她隔開了一小塊安全區域。

張鳴箏腦子嗡的一下炸開,心跳急驟加快,那些曾經被描寫細致入微的情感猛地撲來時,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隻覺得暈乎乎的隨著公交車晃蕩著,晃不出一絲理智。

寧江屬於新澤的軍分區,所以軍人並不像新澤般常見,何況是公交車上穿常服的軍人。以兩人為核心呈放射狀的人群裏,不時有人扭頭側目。陸堯生的高大,又有一股子的豐神秀逸,看向張鳴箏的女孩子們不免露出豔羨。

相對於她們的豔羨,張鳴箏並不知情,她略微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臉頰,遮住了她一團亂的腦瓜子。

那露在車燈外的一小片瑩白項頸讓身後的陸堯喉頭一緊,借著公交車猛地刹車的機會,本能的將擱在座位上的手移到了佳人腰側,一把扣住壓向自己。

張鳴箏猝不及防被他拉到了懷裏,腳下的高跟鞋立馬讓她變成了踩高蹺,顫巍巍的就抱住了他扶在腰側的手臂上。沒有了著力點,她就像風中楊柳一般沒法控製的隨著陸堯搖晃,讓他掌握了主動權。

這樣曖昧的姿勢一直保持了二十來分鍾,張鳴箏事後尋思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沒有排斥也沒有拒絕,然後她總結了一下:到她這個年紀,還有這樣一個挺極品的男人在公交車上把你抱在懷裏,這種俗稱浪漫的橋段,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拒絕呢!

“我送你到門口。”

兩人下車後,陸堯的手滿意的搭在張鳴箏的肩膀上,虛攬著她搶先說道。張鳴箏含在嘴裏的再見兩字隻好咀嚼了兩下,吞進肚子裏。

這個點的淮陽路上,都是各種熱氣騰騰的串串香,每次張鳴箏回來都要買上一點邊吃邊往家走,今天也不例外。她想,反正連打架鬥毆什麼的都被陸堯知道了,那還有什麼形象可維護。況且,她並不想和他有什麼深入的發展,所以就放開了肚子奔向了攤車的懷抱。

“喲,你今天下班挺早的啊。”老板娘是熟人,因為買的次數太多了,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