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嫂嫂再嫌棄你!”

陳延青笑了笑,道:“那正好,等回去了,讓她教我。”

陳延玉輕笑一聲,道:“美得你!到時候嫂嫂可要教小侄兒了!”

陳延青嘿嘿笑了兩聲,“我旁聽還不成麼?”

孫半夏抿了抿唇,道:“半夏也可以......”

“哥,你猜猜嫂嫂第一個會寫的名字是誰的?”陳延玉狀似無意地打斷道。

陳延青雙目一亮,“是我?”

陳延玉哈哈笑道:“當然是她自己的......”

看著兩兄弟旁若無人的交談,孫半夏頓了頓,換藥的動作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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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眼年假已過,杜若晴的事已被壓下,聽錦繡所言,那鬧出事的永宇王妃都被禁了足,可見出手的人不簡單。

沈瑜林知道,杜若晴並做不了多久的官,這不僅僅是史實,而是他的性子不適合,他太真實,這官場太虛假。

將年前的舊案分發下去,沈瑜林又整理了一遍免查製條例,謄抄到奏折上。

敲門聲輕響了兩下,這是杜若晴慣用的方式,沈瑜林失笑,剛剛還想到他來著。

“杜兄,進來罷。”

杜若晴穿了身皂白色的常服,未束冠,人瘦了些,麵色倒還好,難得是掛著笑的。

“這些日子麻煩沈兄了。”杜若晴道。

沈瑜林笑著起身道:“不妨事,杜兄是要銷假?”

杜若晴低笑道:“我辭官的折子已遞了上去,此來,是同沈兄道個別。”

沈瑜林微怔,這事在意料之中,可時辰不對啊,這會兒監舉司剛剛步入正軌,他這左執事便要辭官......

見他麵露猶疑,杜若晴歎道:“這些日子少了我,監舉司不是照常運轉?”

沈瑜林頓了頓,道:“那你辭官後,有什麼打算?”

杜若晴道:“我如今無牽無掛,想到哪兒便到哪兒罷。”

沈瑜林道:“杜兄滿腹經綸,才華橫溢,實在太可惜。”

杜若晴心頭微澀,道:“我曾經自恃才華,以為自己能為黎民百姓撐一片青天,可直到現在才發覺,那根本......不是我能做的。”

沈瑜林聽完,歎道:“那確實不是杜兄一個人所能辦到的。”

杜若晴微怔。

沈瑜林道:“天生走仕途的人,有,卻不多,更多的人一步一步爬上來,經了很多艱難險阻,有的人不忘初衷,便成了好官,有的人丟了底線,便在這裏。”

他拍了拍厚厚的案檔,又道:“杜兄沒忘了初衷,守住了底線,如今雖要辭官,卻無須自責,杜兄的品行,值得敬佩。官場一向東風壓倒西風,似杜兄這般的官員多了,何愁不見青天?”

杜若晴道:“沈兄是指……執教?”

沈瑜林笑道:“身既不能登文淵閣,桃李盈朝也是美事,杜兄意下如何?”

杜若晴低笑道:“不知為何,聽著沈兄勸解,總好像在聆聽祖父教誨一般。”

沈瑜林輕咳了一聲,道:“也許是近日教導紹欽慣了,不知不覺就......”

杜若晴笑了笑,道:“此事我會認真考慮的......沈兄,明日可願伴我上最後一場早朝?”

沈瑜林輕歎一聲,知道這話裏意思便是薦了他繼左執事之位,也不好推托,點頭應下。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再糾結陰婚合不合法了,昨天搜了一下,在古代很正常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空空被幾張考古圖嚇得現在背後都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