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滿足感。所以我,這個命不好的小混混,做情人已經滿足了,我要愛,與陳倩要搞男人一樣,愛和搞是我們兩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2004年平安夜,這是陳倩所說的第三天,她在報社給我打來平安電話,說她正在趕稿子,明天就要見報,警方也將展開調查,兩個涉黑團夥將被成都市公安局一網打盡,天下真的平安了。李淩琛說要陪老婆去順城街附近的教堂守夜,雖然第三天即將結束,我還是有一絲擔心,我怕他老婆,那個未諳世事的小女人難以承受突如其來的變故。
“你在家裏抱著她過夜好不好?我也是你的女人,乖乖,你馬上回家去,我可以不要你陪我。”我半是發嗲半是命令地說著。“那我陪你去吃缽缽雞,月底了,錢包幹得很。”李淩琛摸著錢包說道。我一陣滿足,看來他是愛我的。他家也住在雙楠附近,我不想幹擾他的家庭,我們到了東門大橋附近的一個巷了裏吃缽缽雞。
辣呼呼的缽缽雞讓我們在寒冬有一絲暖意,“妹子呀,你咋個老是長不大了,嘴角又掛彩了。”李淩琛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地為我擦去嘴角的紅油。的確,我在他麵前,永遠都象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享受著他輕柔的愛憐,拿起鏡子看他的傑作。無意間,從鏡子裏麵,我看見背後有一輛白色麵包車,車窗打開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麵前的愛人,這個麵包車什麼時候開過來的,我們居然沒有發現。不詳的念頭一閃而過,我站起來一把推開了我的愛人,麵前放缽缽雞的小桌子我碰翻在地,紅油,缽缽雞灑了一地,我背後有一陣鑽心的疼痛,我想對李淩琛說些什麼,但我倒了下去,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床前,是李淩琛的小老婆,還有他的父母,還李旭然,還有陳倩,還有石蘭,我的父母。
陳倩遞給我一張錦江晨報,是我倒下時的封麵,我穿著那件艾格的粉紅色收腰皮衣,那是阿琛最喜歡的衣服,可惜背上無端染紅了一灘鮮血。“情到深處挺身護愛人”,陳倩的筆法還是那樣老辣,她要求編輯把愛人兩個字變形放大,似乎在向李淩琛的的小老婆挑畔。新聞的報道的最後,是成都警連夜鏟除涉黑團夥的長篇報道。“陳倩,你寫錯了,那才是李淩琛的愛人,我和李淩琛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頓飯而已。”我發覺,我說話時的氣息已經很弱了,說完,我讓阿琛靠近我,“阿琛,我估計我撐不了多久了,即使挺過這一關,出院後我也不會找你了,我要對你我說四個字,常-樂-未-央。”陳倩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這個隻與我一起讀過一年書的美女其實比石蘭還清楚我,她把李淩琛拉到了一邊,悄悄地講了幾句話。我看見李淩琛點了點頭,來到床邊,他吻著我的耳朵,在我的耳朵呢喃:“妹子,我愛你,常樂未央,真的”,接著是我喜歡的,如摩卡咖啡上奶油般的法式熱吻。 他的吻還是那樣銷魂,可我的舌連轉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的淚水再一次滑落,這個混蛋,心中是有我的,原來他是知道他在我心中有多麼重要,我是多麼地愛他。隻是我們認識的時間沒對,來世吧,我的胸口纏了一圈繃帶,估計那顆花生米已經從我的背後穿到了前胸。等李淩琛吻過我,我叫過陳倩,我拚盡最後地力氣說道:“美女,我可能真的不行了,謝謝你,勇敢的記者,保護了我的愛人,我求你,寫寫我的故事,好嗎,以我的口吻。”陳倩的表情這一次特別的認真,再也沒了那種玩世恭的味道,我知道,她答應了就一定不會拒絕。我的眼皮好重,我的手漸漸地滑落,我親愛的混混父母,我確實沒力氣再說些什麼了,我聽見李淩琛在大聲叫著妹子不要走,我聽見周圍的哭聲,但這些聲音離我好像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