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雪再次慶幸自己這趟進宮是正確的,既然這件事前朝懸而未決,那麼她就讓後宮來幹涉一二吧。
隻聽撲通一聲蘇晴雪已經跪在了地上,她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楚楚可憐的看著太後說道:“太後,臣女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您成全。”
這一出來的突然,太後一個勁的叫她起來再說。
可蘇晴雪卻又是三個響頭磕在地上,隻聽她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太後,臣婦懇請您讓皇上對裴洛溪寬大處理。”
“此話怎講?”太後眉頭微皺疑惑的問道。
蘇晴雪不疾不徐的說道:“林錦源謀反那日裴洛溪也在林府內,他雖沒有明目張膽的和林府的人一起為非作歹,可是那日臣婦看的清清楚楚,林府的人將朝中大臣都囚禁了,卻唯獨沒有囚禁他。”
“這?”太後一瞬不瞬的盯著蘇晴雪說道:“晴雪,這事情可不能亂說,你應該知道後果。”
蘇晴雪淒婉的笑了起來:“臣婦那日兵行險招去劫持林老夫人的時候,他正和林錦沁在一起說話,臣婦看的清清楚楚,臣婦後來還奇怪皇上為什麼沒囚禁他,現在聽您這麼說,可見裴洛溪在朝中的影響力實在是大,臣婦不願因為自己而讓皇上為難。”
她的話裏有隱晦的暗示,那就是在朝中有人為裴洛溪求情的情況下,皇上沒對裴洛溪寬大處理就說明他是看在有人求情的原因才猶豫,她相信這個暗示太後一定聽得懂。
而太後在聽了蘇晴雪的一番話後沉思了良久,最後她冷聲問道:“晴雪,你剛剛說的話到此為止,以後切記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臣婦遵旨。”蘇晴雪又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起來吧。”太後揮了揮手有些疲憊的說道:“如果那日哀家派人護送你回家就不會出現裴洛溪傷你的事情,你放心,這件事哀家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多謝太後娘娘。”蘇晴雪感激涕零的說道,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樣掉了下來。
景逸心疼的一邊給蘇晴雪擦眼淚一邊不滿的說道:“母後,皇兄為什麼做事總是這麼瞻前顧後的,既然想要除了裴洛溪,那就直接除掉好了,做什麼拖這麼久?”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太後不滿的看了景逸一樣,然後用訓斥的語氣繼續說道:“裴洛溪的事情我會處理,不管是你還是晴雪,你們兩個都不要再管了,聽到了沒有。”
蘇晴雪爽快的答應了,景逸卻是滿臉的不情願,最後在太後的目光下別扭的點了點頭。
這一日蘇晴雪回府的時候太後賞賜了許多東西,有各種名貴的藥草,也有金銀珠寶,禮單足足有成人巴掌厚。
這搞得蘇晴雪心中不由得忐忑,如果太後的賞賜是因為她送給景逸靈丹妙藥還好說,如果默認同意皇上從輕處罰裴洛溪,這是皇室對她的補償,那蘇晴雪就要哭倒了。
這樣又過了一日,這一日蘇晴雪過的很是心神不靈,一直到暮色西垂,即墨禦寰頂著露水回來的時候她才強打著精神去迎接。
即墨禦寰見到她的時候一把將她擁入了懷中,他在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蹭,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待蹭夠了他才湊到蘇晴雪的耳旁神秘的說道:“晴雪,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蘇晴雪再次慶幸自己這趟進宮是正確的,既然這件事前朝懸而未決,那麼她就讓後宮來幹涉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