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然點點頭:“我何嚐不知道師父的想法?隻是管人這方麵,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若管不好,豈不是辜負了師父一番心意。再說空山怎麼辦,你若和我留在逍遙宮,爹娘見你的機會就少了,他們不是會很想你?”
白雨瑕笑笑:“有什麼呢?一開始不行,師父還在呢,可以慢慢教你,再說還有其他師兄師姐幫你,還怕管不好麼?”
想到白沐雲和沈紫絡,白雨瑕又道:“我們就算不留在逍遙宮,也不會留在空山,爹娘還是見不著。再說留在逍遙宮,又不是被囚禁,想的話你可以陪我回去啊。”
肖默然看著白雨瑕:“這麼說,你讚成我留下?”
白雨瑕點點頭:“師父說的話,讓我很難過。我覺得我們也應該為我們的長輩想一想。爹娘那裏有大師兄,我不怎麼擔心。見師父這麼疼你,怎麼說我們也不應該辜負他。”
仿佛知道肖默然還在擔心什麼,白雨瑕又笑笑:“你若想繼續做那雲遊郎中,也不是不可能。師父不是答應咱們先讓咱們走的麼?再說就算你當什麼宮主,難道還有人攔著不讓你出去不成?”
肖默然被白雨瑕說得笑了出來:“我倒沒想到這些,你分析的有幾分道理。”
白雨瑕又正色道:“總之,決定還好你做。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和你一起。”
肖默然將白雨瑕摟進懷裏:“雨瑕,謝謝你。”
第二日一早,肖默然和白雨瑕去見任逍遙。
任逍遙聽了二人的決定,心裏高興,恢複了以往的精神狀態。
肖默然私下問任逍遙:“師父,您前幾日不高興,就是因為我和雨瑕不留下?”
任逍遙嗬嗬笑道:“不全是。那日你走後,覺遠和戒空談了一陣,第二日覺遠就走了。為師覺得奇怪,去問戒空。戒空說覺遠留在少林寺是怕他以後老無所養,可是留在少林並非他的心意……”
肖默然奇道:“難道戒空就這麼同意覺遠走了?”
任逍遙點點頭:“差不多吧。戒空本就對覺遠出家一事心懷愧疚,見覺遠來問他的意見,自然是支持他離寺。見覺遠舍不得他,就和覺遠說若想盡孝道,趕緊找個媳婦,回來過繼給他當孫子,也算是讓他有後了。”
肖默然歎道:“難怪覺遠決定走了,想來是戒空大師的話讓他安心了吧。想不到戒空大師到頭來,還是放不開,天天喝得大醉。”
任逍遙捋捋胡子:“可不是,戒空覺得自己做得沒錯,可想到自己唯一的徒弟走了,心裏自然不會好受。不過他那個人,也就這幾天,現在應該就沒事兒了。”
說著問肖默然:“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啊,依為師看,早走早回,你們再住幾日就趕緊去中原轉一圈,然後趕緊回來好了。”
肖默然哭笑不得:“師父,您這是趕我們走呐。”
任逍遙擺擺手:“為師可不是趕你們,隻是你們早一天回來,為師就早一天安心嘛,然後為師就可以和雲兒一起遊遍天涯海角,真是想想都讓人高興。”
原來一早婉雲就來找任逍遙,說如果師兄接任了掌門,願不願意和她一起到處逛,當然她沒有提到還有其他人。
肖默然和白雨霞心裏暗想這個婉雲,還真是能震住師父,弄得堂堂逍遙宮宮主要浪跡天涯了。
任逍遙繼續吩咐道:“你們也別再外麵逛太長時間,不然哪天雲兒要走了,你們還沒回來。對了,不如為師現在就將九天神功的口訣傳你,你學了口訣,不回來都不行了。”
說著硬拉著肖默然進房,要傳他口訣。肖默然推辭了半天,任逍遙都不答應,非讓他把所有口訣都背下來才放他離開。
又過了幾日,肖默然和白雨瑕離開逍遙宮,自去江湖闖蕩,順便救治各地生病的人。
臨走的時候,婉雲拉住肖默然:“師兄,你說他怎麼還不來啊,都過這麼久了?”
肖默然笑著安慰她:“才過了多久啊,你就急成這個樣子,再說,從中土到天際山少說也要一個月呢,我和雨瑕會隨時幫你留意,若有消息,一定馬上告訴你。”
說著囑咐道:“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師父,別和他慪氣。”
婉雲點頭答應,和任逍遙一直將他們送到天際山下。
肖默然和白雨瑕走後,對婉雲來說,逍遙宮變得無趣了很多。
除了陪任逍遙聊天,猜猜肖默然和白雨瑕的情況,偶爾打趣一下殷璐佳,婉雲大部分時間都坐在桃花林裏發呆,看著天,想覺遠到底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
肖默然和白雨瑕的信陸續寄來,講著他們又到了哪裏,看到了哪些不一樣的風景,幫了哪些人,治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