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潛意識裏總害怕把什麼都交付給你,萬一有一天你愛我了,我該怎麼辦?”她喃喃低語,泣不成聲,“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對我的愛。”
房間中又沒了聲息,沉默再現。
沈牧梵凝視著哭成淚人的她,雙眸閃爍。一直來,他一味責備她不肯交心,卻沒想過那樣背景成長起來的她最缺的就是安全感,偏偏他反複在試探她、考驗她,設計她,怎麼能讓她把真心毫無保留的奉上。
他們之間,錯的不止她。
緩步上前,他伸出拇指抹幹她臉上的眼淚,動作很輕柔,跟先前冷漠的態度不同,“對不起。”
他的手帶著微微的涼意,可白之音覺得心好熱、好燙,希望開始回流,注入她的胸口。她捉住她的手,抽泣,“牧梵,原諒我好不好?”
“你也原諒我,好不好?”他牽著她的手來到唇邊,“原諒我這個笨蛋,不懂得怎麼愛你。”
白之音不敢胡亂臆測他話中的含義,試探道,“那你不要結婚,行嗎?”
“這個?”沈牧梵挑眉,遲疑道,“怕是不行。”
白之音眼眶一酸,還未止住的眼淚落得更凶。“你是不是怕他們告我?”
“不是。”沈牧梵說。
“那為什麼?”白之音咬著紅唇,小心翼翼地問,“既然不怕,為什麼還是要結婚?”
“不結婚怎麼娶你?”他嘴角含笑。
白之音反應了一瞬,破涕為笑,小手捶上他的肩膀,“你故意嚇我。”
“這麼久才肯主動來找我,不嚇嚇你怎麼行?”沈牧梵拉住她的手,輕咬一口,嗔罵道,“小沒良心的。”
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但一想起婚訊的事,白之音柳眉又蹙起,“石家要你娶石韻雅,你悔婚沒事嗎?”
“可能會被石家打壓。”沈牧梵歎息,“開榮跟沈氏有很多合作,如果他們刻意打壓的話,沈氏會受到重挫,到時候有場硬仗要打。”不過這些在答應石韻雅時就已經想到,而且如果石韻雅拐夫計劃成功,沈氏的損失以後一定能補起來。
“對不起。”白之音握緊他的手,堅定地說,“不過,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你。我可以來公司幫你。”
“你是想來盯梢吧?”沈牧梵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白之音切了聲,“我才不做那種事呢。”
“不做那種事,可以做做這種。”話落,他低下頭封住她的唇,久違的吻,格外激烈。
吻漸漸激烈,氣氛升溫,沈牧梵雙手一抱,將她打橫抱起,跨步穿過起居室,走到內部的臥房。
白之音咚的一聲落在軟軟的床上,也不知是動作太大還是別的原因,她忽然感覺胸口發悶,胃裏冒出翻江倒海酸意,她慌忙推開壓下來的沈牧梵,甚至還沒跳下床,就哇哇地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