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目色嚴厲，仍舊緊緊盯著蘇子曦。心中也自然明白，蘇子曦說的都是實情，又道：“罷了，你且說說昨晚你失蹤的前後因果，不可有半句假話！”
蘇子曦拭去眼角淚水，道：“昨晚，青姨娘帶四妹去醫館看病，我正欲跟上，卻被人用藥迷倒。我在掙紮中拔下頭上銀簪劃破手掌，這才沒有真正暈倒過去。那壞人說是……”
“是什麼！”
“是丞相府的人花錢請他殺我，叫我不要恨他，要恨就去恨真正想殺我的人。我害怕極了，以為自己真的會死，卻不想被一個窮困潦倒的女俠名淩星所救，這才脫險。那淩星對曦兒有活命之恩，所以曦兒將她留下做身邊的丫環，免去她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手。”老夫人道。
蘇子曦走到老夫人麵前，展開受傷的手掌，那道長長的口子已經結痂，暗紅傷疤下隱隱可見傷口的深度。
老夫人點頭道：“倒也沒有說謊，隻是——”
老夫人看著蘇子曦，臉色異常嚴肅冷寒，陰沉中帶著一抹凶狠，全然不是往昔慈眉善目的模樣。
“你是不是收下那丫頭後，就叫她替你報仇，害你大姐和四妹！”
“老夫人！”蘇子萱一驚，重重跪下，淚流滿麵，道：“曦兒就算是要報仇，也是去找害曦兒的人才是，又怎麼可能叫人去傷害大姐和四妹！”蘇子萱眼中淚水不止，心中卻是冷笑，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你和萱兒喜兒向來不對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小動作！那擄走你的人也說過是丞相府的人要殺你，你自然會以為是萱兒和喜兒下的手，所以就叫你收下的那丫頭去害她二個！”老夫人繼續沉著一張臉道，逼人的強大氣勢似要將蘇子曦壓下去一般。
蘇子曦哭道：“老夫人，曦兒的確是不喜歡大姐和四妹，平日裏爭鋒相對，也隻是圖一時意氣罷了。曦兒在法安寺生活十三載，雖無什麼學識，但也知道生命可貴，慈悲為懷，勿做傷天害理之事。就算知道是丞相府裏的人想要殺我，但曦兒也絕不會想到大姐和四妹身上去！討厭歸討厭，但畢竟是血肉至親，大姐和四妹怎麼可能會害曦兒，曦兒又怎麼會害她們！”
“你真從未想到會是萱兒和喜兒害的你？”老夫人道。
“是。”
“果真？”老夫人質問道，那聲音裏仿佛滲透著幾十年的滄桑，容不得人撒謊一般。
“果真！”蘇子曦堅定著眸子答道，急老夫人神色稍緩，立即又道：“老夫人，曦兒和淩星萍水相逢。淩星又是個善良的，不然怎麼可能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下一個陌生人。又遑論聽曦兒的話去害大姐和四妹！況且，大姐和四妹真的不是曦兒害的！”
老夫人見蘇子曦說得句句認真，前因後果也交代明白，心中也最終確定她是冤枉的。
剛才如此色厲內荏，也隻是借此震懾蘇子曦，讓她說出實話，一探究竟。
老夫人歎口氣，扶起蘇子曦，又恢複了往日慈祥的模樣，心中愧疚，道：“起來吧，委屈你了。”
老夫人目色嚴厲，仍舊緊緊盯著蘇子曦。心中也自然明白，蘇子曦說的都是實情，又道：“罷了，你且說說昨晚你失蹤的前後因果，不可有半句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