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關冉瞥著安索,安索回他一眼,煞是好笑道:“看來,我不走都不成了。”

訥言突然對著屋梁上方道:“還真是巧,正想你來,你就來了。”

就在說話中,常盛自屋梁飄落,他朝訥言道:“我才到。”

“常大叔?”安索奇道。

“來尋我回天水廟。”訥言朝常盛道:“讓我猜,可是德薩滿的人到了天水廟,你不在那裏守著,反倒跑來尋我?”

常盛道:“他們的事須你回去處理。”

安索想起崔圖的信,她連忙將信呈上。

訥言掃守信後,將信遞給常盛,常盛看信後嘖了一聲:“就知道那幾位薩滿疑心我不想帶信。”

他們三位一齊學習乙木功法,不過三人一向以訥言為首。訥言看了常盛一眼,常盛便不再多言。

訥言轉而朝向安索:“我們今夜就走。”

怎麼說走就走?安索蹙眉:“報仇的事還沒解決。”

訥言指著關冉和常盛:“報仇的事,隻在此二人身上。”

原來計劃早在關冉和訥言來京城的路上就已訂好,現在有常盛相助,更是有十足的把握。

“你們……”安索遲疑。

“你、我、還有漁村二人,即刻出城。”訥言道:“其它事,就交由他們。”

安索還是不解。

訥言又道:“好教你知道,害你之人一計不成,必施二計,此處已是事非之地,速速離開方為上策。”

也就在他們前腳出城之際,安索的縣主府被宮裏的來人包圍了。既然安索同時得罪倆位宮中貴人,既然她沒在規定時間死去,那麼皇後和穆貴妃就隻有明著來了。

一切都好在,她及時地離開了。

夜過子時,很冷。

所有的事,突然就可以容易地解決掉,安索坐在馬車上一直不停地掐手指,這樣她才會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身旁坐著的是宋漁翁和牛家二郎,而訥言則在車下的某處打坐。

他們現在停於京郊北麵的一處野林子裏,現在就等關冉他們將穆家夫婦私擄出城。

“來了。”牛家二郎突然跳下馬車,安索和宋漁翁舉著火把隨在其後。

兩包麻袋出現在安索麵前,關冉拍拍身上的灰,將穆家二伯和二太太從麻袋中拎出來。

這倆人被麻繩縛住,穆二太太盡管嘴已被賭上,見到安索卻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若菁,我們都是一家子,什麼話都好說。”穆家二伯口內的布巾被扯出來後,他幾乎在第一時間露出諂笑:“有什麼恩怨,咱們回家去說。”

“你把我當傻子麼?”安索哂笑地看著他:“我雖不是穆若菁,但也非常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