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村落發生了瘟疫,那個渾身屍臭的女人就會出現在哪裏。所以,巡遊的好人們要小心,她身上的味道足以讓你染上天花、瘧疾或是鼠疫。切記切記,將那個古怪的女人遠離。
》》》the first Helga,the tenth Alexandra。
“哦,我親愛的希羅多德閣下,您可總算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們親愛的領主下達的指令是怎樣的?”
這個丘陵間的小山村突發了一場瘟疫,這個急性的傳染病在短短是數周間就奪去了半數人的性命。
而這個領地的領主早已關上了堡壘的大門,帶著家人過上了自給自足的生活,並寫信給上一級領主請求援助。
當地伯爵手下的紅人希羅多德騎士翻身下馬,拍了拍這位膽小領主的肩膀笑道:“沒關係,先讓我看看情況。”說罷,便要向村落走去。
“欸?!等等……但……要是您被傳染了……”
“所以都說了沒關係了,”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天主保佑,如果您害怕的話,我一個人去查看也行。對了,這裏的教會怎麼說?”
小領主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隻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劇情發展沒什麼新意,正如大多數形式一樣,在那個年代沒有防護措施的情況下看訪、詢問,然後再回到領主的城堡商量對策。那個結果也正如那個時代的大多數形式一樣,在教會和伯爵的高壓下滋生起了巫術的萌芽。
隻是,那個晚上有所不同。
希羅多德雖一向自詡為清高虔誠的教徒,可哪個男人都不免會犯點兒□□上的錯誤。白日裏某位農民姑娘的美貌讓他起了冒著生命危險偷腥的念想,尤其是那副家人已經全部死光的楚楚可憐樣,總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安慰她。
於是,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憑借著白天的記憶找到了她的家。
或許時間正值第一覺和第二覺之間(注:根據文字記載,中世紀歐洲人通常晚上睡兩覺,半夜會醒一段時間。),透過房門的縫隙可以看到裏麵的燭光。被一時興奮衝昏了腦袋的男人沒有多想,忽略掉那幾絲不自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血的味道,摳挖的聲音,頓時充滿了他的感官。
那名白日裏滿臉淚痕的少女,確實安靜地平躺在那裏沒錯。
但是,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身影蹲坐在她的身邊,恰好遮擋住了她身子的中段。從希羅多德的角度看去,那名貌美如花的少女的頭部和下肢還是完好無損的,隻是……
從黑色鬥篷下伸出的手,正握著的,是一顆新鮮的心髒。
那隻被血液染紅的手,纖細而蒼白,是女人的手。
希羅多德把手從腰間佩劍的劍柄上拿下,撩了撩額前的碎發,鬆下一口氣:“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呀……你的流言我可是聽過許多版本,就是不知哪一個是真的。”他用力吸了吸周圍的空氣,隨後補充道,“仔細聞聞,確實是有股屍臭味兒。”
“是嗎。”黑色鬥篷下的女人終於沒什麼感情地開口,小心地將這顆心髒放入鬥篷中後,起身,向房門走去,“那你為什麼還不逃走呢?”
希羅多德向左側跨一步,用身子擋住了門,眯了眯雙眼說道:“怎麼,第一麵就下逐客令?”
“讓開。”
“遵從騎士道德,我會放一個殺人犯離開嗎?”
“我沒有殺她,她得了急症去世的。”黑色鬥篷終於抬頭,露出了女人的臉,“雖然你這種可笑的衛道士一定會說‘我為了一顆合適的心髒也夠拚的’,但你阻止不了我編造謊言。所以,讓開,你真的會傳染給你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