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我舉目四處一搜,便欣喜地向樊依娜指了指運動場的東外側,並低聲說道:“我沒有說錯吧,你看那兒有兩隻大兔子,正在一麵啃草一麵抬頭觀察動靜呢,但海流哥一次隻能追一隻,你說是要追哪一隻?”
“依娜想要你追跑得最快的。”
“要挑選斯巴達勇士呀,那你就在這裏耐心地等著!”
我彎著腰盡量低下身子繞到運動場的外圍,又輕手輕腳地靠近兔子,見與兔子的距離不能再走近了,就突然發力跑向正在刨雪啃草的兩隻大野兔,盯著跳得最高、跑得最快的一隻猛追了兩百來米,才將這隻矯健的大家夥逮住。這樣的事於我已不是初次,感覺隻是極其高興,卻沒有激動之情。我掏出手絹把兔子的一雙後腿綁了,並把兔子丟在雪地上,便朝站在遠處的樊依娜大聲叫喚“趕緊過來!”隨即就心跳脈歡地躺在雪地裏休息。
“嗚…嗚…”樊依娜深一腳淺一腳趕到後,憤怒地捧了好多的雪把大野兔深埋在雪地裏,便哭泣著撲到我的身上。“海流哥,依娜隻要獵人不要野兔,我還以為你摔傷了!”
“嗬,我是這麼容易被摔傷的嗎?現在獵人要‘欺負’依娜了。”我抱著樊依娜興奮至極地在雪地裏連滾了頭十圈有多,然後,在兩人的朗朗笑聲中將她沉沉地壓住。“依娜你可知道讓海流哥追的是一隻什麼兔子?”
樊依娜“咯咯”地笑著回答說:“追的是一隻和你一樣的大公兔!”
“敢說海流哥是大公兔,那‘大公兔’就要咬一咬‘小母兔’啦!”我的音話未落,樊依娜已將令人心醉的小唇兒與我的輕貼在一起,並幸福地閉著雙目等我親她吻她,我瞬間像觸了強電似的,馬上就退避三舍,並驚顫地說:“依娜,海流哥現在還不能‘欺負’你!”
“你一定是覺得依娜特討厭,嗚嗚……”
“好好的,為什麼哭了,想要海流哥的‘欺負’還不容易?但得讓我把話說完呀。”我用拇指肌輕柔地為樊依娜拭淚。
樊依娜以纖細的手指渴望地輕撫著我潤而誘人的雙唇,含羞地說:“依娜從現在至永遠隻要海流哥的‘欺負’,即便是海流哥逃到天邊躲起來,依娜餓死在尋找的路上也絕不回頭!”
“既是這樣,我倆就應將這份美好的‘禮物’珍藏到最有紀念意義的時刻,如,我舉行成人之禮的第二天,即你過生日之時。”
“這還有整整的十年,海流哥如何才能讓人家相信到了那一天,能得到這‘禮物’呢?”
“對天發誓,不如現在就直接先告訴你,到了那一天,我以寧食毒不食言的口,小心翼翼地將你隻容信、不容欺的小唇兒,無一遺漏地滋潤周到,讓小信子守約地撥開閨房的門,一聲不響地把禮物送進屋裏,並將藏在屏風後的小美人引到醉翁亭看風景。”
“那一定很美、很美!”樊依娜將泛起紅暈的臉與我的貼了一下,接著又說:“海流哥,你認為‘小母兔’可愛嗎?”
“噢,”我故意想了想,回答說:“不可愛的逃走了,剩下的就是尋到小寶貝的,你說可愛不可愛?”
“咯,人家‘小母兔’的手刨雪被凍僵了,想要暖和一下。海流哥,依娜想要用心做一隻精致的盒子裝小寶貝,你說好不好?”
“好,待做好以後,最好在小盒子上施上魔咒,就不用擔心有強盜來‘芝麻開門’了。”
“依娜想把咒語告訴好朋友,因為好朋友不是強盜,你說行不行?”
“隻要你不擔心,好朋友也會變成強盜,有什麼不行的?但我認為,還是不說為好。”
“如果好朋友都變成了強盜,那是我命該受上天的懲罰。”
我用指頭輕壓住樊依娜的小紅唇,示意禁言:“不許亂說,你這麼善良,隻會得到上天的眷顧。現在,我倆也該拎著兔子去氣一氣那幫沒良心的家夥了。”
我溫柔又體貼地將樊依娜扶起,並為她拍幹淨身上的雪,就從雪地裏刨出大野兔,用力抖了抖又掂了掂重量,邊說“這隻兔子少說也有五斤重,滿意嗎?”邊遞給了樊依娜。樊依娜與我手牽手踏著聖潔的雪,追著飛舞的雪,喜不自勝地說:“隻要是海流哥為我逮的捉的抓的,那怕是隻小蟲子小螞蟻,都會無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