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莫亦涵從楚司霖身邊往前走了兩步，深鎖眉頭的看向她，眼底是暗流波動的恨意和憤怒。
“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資格求情？憑什麼覺得我們會放了你？你說你是冤枉的，難道我二哥就該死嗎？你說你是被指使的，難道被指使的殺人就不是犯罪了？你說你父母和弟弟不能失去你，難道我父母就能失去兒子，嫂子就能失去丈夫，侄子就能失去父親？還是你覺得我莫亦涵沒腦子同情心泛濫，覺得我莫亦涵好說話？”
莫亦涵暴怒的嘶吼道：“不管是你還是她顧淑蘭，我會將你們給我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們。你們一個也別想逃，我會把我所有能想到的痛苦方式都讓你們嚐試到！”
莫亦涵突然婉然一笑，“當然了，如果你願意鬆口把那個男人招供出來我們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吧，像你這種愚蠢的人又怎麼會選擇聰明人的做法呢？所以你隻能是死路一條了。”
莫亦涵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張原本漂亮的臉上髒兮兮的，夾雜著眼淚看著有些惡心。
“你說說你，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麼要去做顧淑蘭她們這種人的走狗呢？難道你讀書時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麵對畜生的時候要遠離？”
“嗬！”
另一邊牆角裏傳來若隱若現的輕笑聲，夾雜著自嘲和囂張，“莫亦涵，我以前就知道你們莫家每個人的口才都很好，但我還真沒想到我一直以來覺得最愚蠢的你居然這麼伶牙俐齒的！我都已經落到你手裏了，是生是死就是你一句話的事，何必還在這兒指桑罵槐呢？”
莫亦涵幽幽轉身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涼笑和冷意。
顧淑蘭覺得此刻的莫亦涵很陌生，腦海裏突然出現莫晨軒之前冷眼看著她直接下令要殺她的樣子，她心裏莫名的生起一股寒顫。
莫亦涵唇角一勾，眼神裏透著寒意，看上去卻又笑的英氣，緩緩朝顧淑蘭走去。
“顧淑蘭。”莫亦涵迅速的掐住她的下巴，任憑顧淑蘭扭脖子也掙脫不開絲毫，她迫使顧淑蘭與自己對視，兩個人久久的看著對方，眼神裏的火光交鋒半秒沒停。
突然，莫亦涵甩開顧淑蘭的臉，轉身叫了個黑衣保鏢進來，臉上泛起無比溫柔和諧的笑容，說道：“去給我們的顧大小姐買幾麵鏡子過來，愛美的人怎麼能不照鏡子呢，那樣還怎麼愛美呢！”
她看向楚司霖，挑眉問道：“楚司霖，你說是吧，像顧大小姐這麼美的美人兒必須得時刻配著鏡子，時刻都要注意自己儀容的。”
楚司霖看著她一副做壞事還說的這麼頭頭是道的樣子心裏直樂，但他麵上還是保持著冷靜，裝腔作勢的附和著她對保鏢說道：“去吧，按楚少夫人的吩咐照辦。”
“楚少夫人？”這一聲是顧淑蘭發出來的，她抬起滿是傷痕的臉，錯愕的看向楚司霖和莫亦涵。
別說顧淑蘭了，連莫亦涵自己都被楚司霖的稱呼驚到了。
保鏢點點頭會意出去了。
顧淑蘭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她朝著楚司霖靠近幾步，抬著頭看著他，“司霖，你剛剛說什麼？你剛剛說了什麼？楚少夫人？誰是楚少夫人？”
楚司霖看著顧淑蘭的眼底除了莫名其妙和厭惡外沒有更多的情緒，他異常冷靜的反問道：“你覺得在場的人裏麵除了涵涵還有誰有資格當楚少夫人？”
顧淑蘭搖著頭，“不，不，司霖，隻有我，這個世上隻有我才有資格當楚少夫人，隻有我才可以。司霖...司霖...我求求你，別對我這麼殘忍好麼？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好麼？最後一次原諒我好麼？我真的隻想跟你好好在一起啊，為什麼你不肯相信呢！”
楚司霖眼裏的冷冽如寒箭瞬間迸發出來，整個暗房裏如同被一層寒冰瞬間覆蓋一樣，顧淑蘭長著的嘴巴將餘下的話硬著重新吞進肚子裏，另一個女人直接重新縮回角落，看著楚司霖的臉上全是驚嚇和恐懼，就連莫亦涵都忍不住因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而不警覺的輕顫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