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瀾喘著粗氣(被氣得)道:“我靠的!!!那不是你在蛋糕裏給我下了藥嘛!!!!”

“那不管。桌上的包裝上寫了\"內涵情趣成分,請慎用\",你自己看不懂怪誰啊。”蔣鳴翻了個身,直接用一句話結束了早晨的這番交談:“總之你別賴,不然有你好受的,快去給我做早飯。”

養成習慣的席瀾被一使喚,下意識地就下了床,忿忿地向廚房走去。到半道上才想起來,那也不能算是自己的錯啊!

不過現在的日子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就是了……

席瀾想明白了也隻好大歎一口氣,心裏想道:都是沒文化的錯啊!沒文化的孩子被人欺啊!沒文化的娃真口蓮!

不然不知道早多少年就把小桃子(這綽號怎麼來的自己想)拿下了呢……嘿嘿嘿。

美好的一天在席瀾忙乎著準備豐盛的早餐外加美妙的妄想中,又開始啦。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原本寫成了短篇,隨後擴充成現在大家看到的樣子。

_(:3」∠)_希望你能喜歡。

☆、Section 1

早幾十年前的時候,剛經曆過文化大革命的新中國遭到了不小的打擊,全民的教育水平也一下子降到了一個曆史最低點。但這可不利於民族的發展。於是在文化大革命剛結束後的第十一個月,也就是1977年的9月,重新恢複的高考一下子受到了全國人民的歡迎。

不管是工人還是農民、上山下鄉或是回鄉知識青年、亦或複員的軍人和幹部、還有那些應屆高中畢業生,整個中國社會都燃起了一股學習熱潮:有知識的,指望著靠知識從文化大革命的陰霾中重新站起;沒知識的,也指望著多少能學到點知識好不再苦幹、蠻幹。故這“新鮮熱辣”的學習潮,算是正兒八經地在中華大地上熊熊燃燒起來了。

很快二十年過去了,高考係列也步入了平穩、正規的製度化階段——分數到了,你就能上。

而對於偏遠山區的J縣來說,經曆過那段黑暗曆史的老一輩們雖然目不識丁,但是從新聞及周圍人的口口相傳中更是期盼著“知識”這倆個神奇的字,能讓他們的娃娃走出這片苦寒之地,到大城市裏過上舒心的日子。因而之前隻顧放放牛、養養雞、娛樂活動就是抓抓蟲子玩的泥娃娃們也不得不“拷貝不走樣”地放下玩耍的竹條,轉而拿起了一彎就斷的木頭筆,寫起了膩膩歪歪的蚯蚓字。

在這樣的時光裏,孩子們還不能意識到學寫字、認漢字到底有什麼用,也不能當糖吃,或者換家裏加一個菜。漫長的學習生涯似乎看不到頭(即使對於山區的他們來說學習隻是9年的事而已),無盡般的抄寫、念經似的背書、如同禁閉般的學習壓得大家都透不過氣。

正如五個手指都長短不一,娃娃們對於“學習知識改變命運”這件事的看法也是“你一言我一語”:

錢亮幼說:“俺奶奶說……(吸鼻涕聲)要是能考上高中,就能……(吸鼻涕聲)……天天吃一粒麥糖了。”

汪宓說:“學了字以後,俺就能知道伯伯從外麵帶回來的小人書上寫得啥了!上麵的小人老是疊在一起,不知道是啥好玩的,伯伯都不肯告兒我,哼!俺以後也不告兒他!俺一個人玩!”

蔣鳴則拿著學校裏發的語文課本,認真地照著在空中比劃著筆順,理所當然地道:“俺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