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用呼吸也在水中生存時,她發現自己身體出現了異變。對於她身上的異變,最高興的是那個人類青年,他不住地在自己身上進行各種實驗,直到…

直到白蘭玖發現自己腦中記憶在一點一點消失,身上那流動的血液漸漸凝固。終於有一天,她受不了那種非人的折磨,逃離了他的地下研究所。然後不知在逃跑多遠後,體力不支倒地昏迷,醒來後她擁有了異能,但卻變成了喪屍,一直隻記得白墨非。

而最重要的是…

"咕咕…"【是你…】

白蘭玖因可怖而陡然瞪圓的瞳孔中映出望月的身影,盡管他現在不是青年的模樣,但她卻記得,那個將她囚禁起來做實驗的科學家,就是眼前這個笑容溫馴的少年。

滿意地將白蘭玖眼中的恐懼之色收於眼底,望月抱在身前的左手點了點臉頰,笑道:"終於,白姐姐記得我了~好開心呢~"

明明是故意上揚的尾音,卻是讓人聽不出他話中有半點高興的意思。甚至,連那彎彎的唇角,也似被凍結般,讓人覺得寒冷無比。

"唉,白姐姐你不知道,當初你逃走後,我可是好傷心。不過還好的是,政府送來了二號研究體接替你的位置。"

像想起以前的種種,少年臉上難得閃過回憶的神色。那粉嫩的小臉,也露出幾分思索。

"呢,忘了給你介紹,他就是接替你的二號哦~來,跟你的一號前輩打打招呼~"

配著望月可愛的音調,他揮揮手示意身後不遠處,那一身白色鬥篷的狩獵者,或者說一號更為合適。而一號則是緩緩走上前來,對著培養管中的白蘭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在看到能強到殺了自己的人,向自己行禮時,白蘭玖心髒如墮冰窟。這個一號既然聽從望月的指令,那麼難道說,希望城的屠城之舉,真是他幹的?可強橫如望月,又為何會讓自己落到白墨非隊友的手中?

"喲嗬嗬~白姐姐,你看二號多聽話。跟你…完全不一樣,他眼裏、耳裏、心裏都隻聽得到我的命令。"

轉身走到比他高出很多的二號身前,望月抬頭看了看一直保持著鞠躬姿勢的二號,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旋即沉著臉,原本恢複古井無波的眸底卻驀地閃現出慍色,道:

"滾出去!"

冷若寒霜的聲音發出命令,而二號卻是蹲□去,趴在地上成一團,真的是向門口滾去,直到身子處於門外才站起身來,安靜地關上門。

"可是,我最討厭的也是他隻會聽從命令!"

冷著聲將這句話說完,望月驀地轉身抬眼看著白蘭玖哎,那對好看的眼眸間,露出十足的興味,仿佛是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在看到他裂開嘴角揚弧度後,笑道:

"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白姐姐~因為…你盡管變成了喪屍,不但還能保有自我意識,甚至還能控製住嗜血吃人的喪屍本能。這點,簡直是為我的研究,做了極大的貢獻啊!哈哈哈哈!"

滿足地仰天長笑幾聲,望月那將近癲狂的臉上,因為興奮而顯現出不合時宜的潮紅,配上那張精致的小臉,卻是讓人覺得駭然無比。笑聲在室內回旋開去,直到最後的回音消失,望月才倏地低頭,也不去看白蘭玖便呐呐出聲道:

"啊~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的研究課題是…"

砰!

猝然間,望月身體猛貼到培養管的玻璃壁上,那張上一刻還低垂著的小臉緊緊貼著玻璃,一雙眼睛驀的變得很大,眼白凸出,瞳仁變小。朱色的唇倏然翕動,一字一句,仿佛怕白蘭玖聽漏一般。

"

怎麼樣?是不是個跨世紀的課題?是不是覺得,這隻有我這種天才才能想出來…哦…不對…"

如斷線木偶般,望月的腦袋倏地朝右肩偏去,前一刻駭人的瞳孔驀地顯現出狂喜,嘴裏更是大聲笑道:

"不對…我已經成功了!我已經成功了!哈哈哈哈!你…你就是我最完美的試驗品!哈哈!哈哈哈!"

寬闊而空落的實驗室內,望月的笑聲回旋其中,仿佛是那地獄惡魔猖狂的大笑,帶著近乎瘋狂的因素,讓聽者為之一顫。

"哪!哪!白姐姐,你是不是覺得身體很舒服,很溫暖?是不是?是不是?"

在望月反複問了許多個"是不是"後,白蘭玖卻一反常態地認真思考著他的話,因為她知道,他所說的,是事實。

實際上,白蘭玖自醒來之後便感覺到,與之前冰冷僵硬的身子不同,她發現此刻體內正緩緩流動著溫熱的液體,溫暖心房的感覺,並非來自周身盈藍的液體,而是那不停在血管間流動的血液。

"哈哈哈!我知道是的,你現在是人,不是喪屍!是人!為什麼?因為是我!我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哈哈哈!具有喪屍異能又能保持本性的人類,我一定是第一個哈哈哈!"

此刻的望月早已忽視了白蘭玖的存在,仰著臉大笑,仿佛是那偏執而癲狂的病人。

"砰…啪!嗙!嘣!"

一串接踵而來的劇烈響動,讓望月的笑聲驟然停止。而整個實驗室的地麵開始劇烈震動,培養管中的液體亦隨之晃動,而那插在蓋子上的管子,則是被碎裂的天花板砸到,斷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