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看到剛才白墨非清逸俊朗的容顏時,白蘭玖想出聲歎息,然而唇瓣才動了動,她才發現自己竟是沒有呼吸。也對,本就是喪屍,以人血人肉為食物,又怎麼會有專屬於的呼吸血液呢?!

緩緩站起身來,白蘭玖隻覺得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似乎都在發出"咯咯"的聲音,就好像隻要一用力,它們便會斷掉一般。

看來,為了防止下個月的暴動對自己造成的危害最小,白蘭玖現在必須先將動亂主力軍清理一部分,而且要十分合理地。

在熟悉了這具身體後,白蘭玖驚訝地發現,她雖然是喪屍,也很喜歡人的血肉,但她即使不喝人血也不吃人肉,每天隻用曬曬太陽,就可以補充能量。這種情況很詭異,因為喪屍討厭陽光,基本上都是晝伏夜出,而身為喪屍頭子的白蘭玖,竟然是以陽光為食,未免讓人覺得怪異。

傍晚時分,成群結隊的喪屍在白蘭玖的帶領下在陽光城街道上巡邏。十分巧合,在眾人?喪屍晃動著僵硬的軀體,從東遊到西,穿過正武大街時,很幸運?地發現了獨自一人站在街口的安映茹。

淒涼的晚風送來那誘人的香味,仿佛如嗅到興奮劑般,整個喪屍群如同炸開鍋的螞蟻,有許多喪屍也不顧白蘭玖還站在隊伍前方,徑自越過她,以平穩卻又快的速度朝著安映茹移動過去。

"呀!…唔!"

警覺地發現這一大波正在靠近的喪屍,安映茹在發出驚叫後,立時伸手把嘴捂上。嬌小而纖弱的身子緊緊靠著街邊殘破的建築牆壁,臉上滿布驚恐。

隻是…

喪屍不是僵屍…不是說你不呼吸就能夠不被發現的。

在看到一**前赴後繼,向她橫向縱向移動過去的喪屍群,安映茹身子簌簌發抖,可就是愣愣站在那裏,連逃跑也忘了。

就在領頭向安映茹移動過去的喪屍伸出爪子要卡住她喉嚨那一瞬,一聲怒吼從白蘭玖口中發出。而那隻眼看將要得手的喪屍則是僵硬當場,抖著身子想要縮回手,卻又看聞到安映茹腿上那道傷口溢出血絲時,伸出兩隻手卡住她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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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救,阿墨…咳咳!救我!"

細弱蚊蚋的呼救聲從安映茹口中發出,當她因憋氣而微閉的眸子看到那喪屍將頭湊到她身上時,整個人的掙紮頓時比之前還要激烈。

"哢吧!"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在安映茹耳邊響起,但她身上除了喉部卻沒有其他地方疼痛。原本鎖住她咽喉的力道變弱,她方能緩緩睜開眼,而那因窒息而模糊的視線稍稍清明,便看到眼前那一身雪白長裙,灰絲於風中飛舞的女人。

"啪…砰!"

腐肉的臭味隨著那聲砰響躥入安映茹鼻間,在看到那四散開去的肉塊後,她杏目睜圓,滿目的驚懼。而她眼中看的是,那灰發女人前一刻擰斷喪屍的左手,在下一秒便移到喪屍頭上,啪的一聲便捏破了喪屍的半個頭顱。

隨著那隻喪屍的死亡,安映茹頹然癱倒在地,現在她雖暫時得救,但似乎隻不過是從狼嘴換了個地方,淪落到獅口裏麵而已。

在目睹了白蘭玖伸手捏破那隻喪屍的頭後,一眾正在前進的喪屍皆是停下腳步,身子內的骨頭隨著那簌簌顫唞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

"吼!"

這聲從白蘭玖嘴裏發出的嘶吼,像是獅子在對覬覦自己食物的其他動物進行威懾。而很明顯,力量差距如此懸殊,那些喪屍自然是不敢再動,一隻隻都四散開去,尋找新的獵物。

直到正武大街上隻剩下在高樓之間流竄的夜風,破舊而黴臭的味道順著空氣傳來,整條街道除了街口的這一個人,一隻喪屍外,竟是安靜得連針落葉聽得清。

"小…墨,在…哪…"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白蘭玖口中溢出,在聽到這句話時,安映茹明顯愣了神,一雙大眼驚訝地盯著膚色蒼白,麵無表情的白蘭玖。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敢相信還是太過驚訝,安映茹沒有回話。

一人一屍間沉默了許久,直到那冰涼刺骨的夜風掃過安映茹臉頰,身子不由打著寒顫後,她才注意到頭頂傳來那寒冷而破碎的聲音。

"…基…地,我…送…你…"

莫名的,在聽到這句話後,安映茹本能地抬頭,不意對上了那白蘭玖藏在灰色劉海下的金色瞳孔。第一次,安映茹發現喪屍那暗紅而無神的眼眸中,竟然還能有這般如陽光般耀眼的金色。

鬼使神差的,她點著頭朝著基地走去。可走了幾步又立時後悔,這個喪屍好像認識阿墨,但她實力強橫,如果她知道基地入口,那麼會不會…

就這般糾結著,安映茹在基地附近轉了好幾個圈子,也沒幹回去。直到第四個圈子結束後,她身後便傳來那涼得讓人發寒的聲音。

"…你…自己…回…"

言訖,待安映茹再轉頭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