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將你交給大花,被它蠶食殆盡,連屍體也不剩下。"
……
沉默,是唐寧淑給沈錚提問的回答。因為,她不相信沈錚會這麼做。更因為,她自以為手上有那個沈錚想要的錦盒。
人處在對自己極端不利的情況時,一般會有兩種情況:一是,徹底放棄,等待求死;二則有些英雄式,會竭盡全力,拚死反擊。
當然,第二種情況能夠反敗為勝的概率也是有的。但那前提是,當事人必須具有能與絕境相抗衡的力量和心理素質。
很不巧,這兩點,唐寧淑似乎都不具備。
然而,在經曆內心深處那些瑣碎的計較後,唐寧淑選擇的,是第二種情況。
"若你殺了我,那即使你找到錦盒,卻也無法打開。"
抱著近乎破罐破摔的心情,唐寧淑咬著牙笑得狠戾,連那上一刻還有些溼潤的眸子,也露出恨恨之色。她想,即便她不知曉如何打開錦盒,但隻要抱著錦盒這個救命符,那麼沈錚肯定不敢動她。
隻是,很可惜,如果你身上沒有具備身為英雄素質,就不要妄想用英雄式的方法來求生。這是從很多曆史事實中,總結出來的教訓。
"哦,那就再見了…"
身上繩索一緊,唐寧淑甚至連前後左右還沒看清,身子一輕便被丟向空中,腰際一緊,便被那綠色的藤蔓拴住。而這回,那朵令她厭惡至極的大花,直直把她朝著紫色的花朵塞去。在身子沒入那血盆大口的那一秒,唐寧淑聽到那清冷的男聲。
"很好,這次如果你再多玩會兒,我不保證不用鹽把你給煮了。"
在這句話落入她耳際時,她明顯感覺到勒住她腰際的藤蔓,驀地一用力,幾乎將她的心肺壓出來。很不幸,這句話是她在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句…
轉身離開…
這是沈錚在拋出唐寧淑後所做的動作,行雲流水,半點拖泥帶水也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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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是,當她從混沌的意識中醒來時,周圍卻有些不同。不同在哪兒,她不知道。
還是白色帳頂,還是那張雕花木床,牆角整齊擺放的藥罐依舊沒蒙上半點灰塵,連著身上蓋好的被褥也有著被陽光曬過的好聞味道。
扶著床頭緩緩起身,看著周圍如往常的一切,白蘭玖卻莫名覺著似乎有什麼地方,變了,卻又讓她說不出。
腳剛觸到地麵,白蘭玖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身上力氣全無,還沒站直身形,身子便兀自向前傾倒。而在臉頰還未與地麵親密接觸時,卻被那溫暖的懷抱圈住。
"別動…先躺好。"
清涼而熟悉的方落,白蘭玖隻覺自己被他打橫一抱,身子便又落入尚有餘溫的床鋪上。微一抬眼,便對上那抹清明澄澈的琥珀雙眸。
"沈錚?"
輕聲的呼喚仿佛經曆了千年那般久遠,直到看到他那比從前更明朗的輪廓,白蘭玖才意識到。沈錚,竟然長大了。
許是不滿她這聲稱呼,沈錚臉色微動,替她掖好被角後,徑自在床邊坐下,右手撫上她額際,道:
"你方蘇醒,身子尚未恢複,不可妄動。如有想做之事,便與我說,我自會替你辦妥。"
眨著眼看向一臉正色沒有半分意外的沈錚,白蘭玖微微蹙眉,心下倒是計較道:也許自己當真昏迷很久,因為想起當初在青林崖比試時,他模樣還未長開,雖是冷峻,卻也掩不住那眼底的青澀。
而現在,她眼前的沈錚早已褪去了往昔的稚氣,眼底及臉上都透著無法看透的成熟與絕美?
看來,當真是時隔許久。否則,她身子怎麼會這般癱軟無力。
兩日後,也許是蒼術離開時留下的靈丹妙藥起了作用,白蘭玖雖然身上還有些無力,但也已能下床走動。
當她從衣櫃中拿出衣物準備換上時,砰的開門聲,讓她尚拿著衣物的右手驀地一顫,黑色的外衣便掉落在地。
"怎麼起來了…"
端著早點推門而入的沈錚看了看她落在地上的衣物,複又蹙眉道:"要穿衣物跟我說一聲便好…"
他這麼一說,白蘭玖別過頭去,臉頰一紅,嘟囔道:"男女有別這個我自己…唔…"
然話未說完,身子便落入懷抱之中,頭被沈錚寬厚的掌心抬起,四片薄唇軟軟相接,瞬間流溢出那旖旎的曖昧。
瞪著眼驚懼地看著沈錚前後一套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白蘭玖想要逃離他的懷抱,卻又被他驀地箍緊,著實動彈不得。
輕輕舔舐著她唇瓣上甜膩的味道,直到沈錚意猶未盡般緩緩移開唇,兩人亂了節拍的呼吸卻依舊在室內散發著微微腥甜。
"你…你這是…做…什麼!"
白蘭玖厲聲質問,然而,這本該帶著怒氣的話,配上她那漾開緋紅的小臉,卻是讓人看不出半點憤然之色。
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