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子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看。我不知道白蟻的蟻後應該長什麼樣,但起碼感覺上應該是白色的。
而這隻蟲子竟然通體炭黑,翅膀已經被燒焦了。肚子很鼓,整體足有成年人一個拳頭大。
更讓我驚奇的是,蟲子似乎還活著,肚子一鼓一鼓的還在有節奏的起伏。我沒敢伸手,生怕被蟲子咬上一口。雖然沒見到它頭上有很大的獠牙,但看到很多小刺,也就半厘米長,我覺得這東西備不住還有毒。
這他媽哪兒像秦一恒?你叫他他答應來著?我覺得難以置信,灌了口啤酒。
誰說這是秦一恒了?老子說的是這就是找到秦一恒的辦法!白開嘴上沒閑著,順手啃了個雞爪道,你知不知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拿這雞爪來說,與其給你隻雞抗餓,不如教你怎麼下蛋!
我道,媽的要讓老子下蛋,還不如餓死算了!你別扯別的,你告訴我用這蟲子怎麼找秦一恒?
白開把雞爪放下,表情突然神秘了起來。你記不記得你在一個老頭家裏發現了衣櫃?衣櫃你有什麼?
我無需回憶,腦子裏瞬間就出現了畫麵。那是戴帽子的老頭的舊宅,在衣櫃裏秦一恒找到了很多封門泥,說是有人用螞蟻在土裏鼓搗出來了一個地圖。
我忽然明白了,難道這白蟻跟那作用一樣?
我道,這螞蟻是地圖?
差不多吧!白開抿了口酒。這蟻後,就是找到那些磚的關鍵。有了它咱不愁找不到秦一恒!要不你以為那萬錦榮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兒來?那時老狐狸!不是隨便撒尿的!
我想了一下,白蟻這東西之所以被很多人認為是害蟲。最大的危害就是會侵害房子。在中國倒是不太明顯,記得以前看電視,美國很多的確甚至經常會出現白蟻把整棟房子搞塌的新聞。難道這白蟻在房子的縫隙中穿行,真的知道那些特別的磚在哪裏?
這東西按之前來看,已經要成精了。或許真的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那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我歎了口氣。對於用蟲子做導航我實在沒太大信心。
那就得看這蟻後怎麼說了,小缺你就燒香拜佛祈禱這玩意千萬別死了。死了就真的沒地方找去了!白開順手在蟲子身上倒了一點啤酒,離奇的是,那蟲子的身體跟海綿一樣,瞬間就把啤酒吸收了!
看見沒,這東西吸血!白開壞笑著指了指我的手腕道,抽空你喂喂它。
我真是百感交集,不為了別的,而是我覺得我這幅身體媽的都快不屬於我自己了。吃骨灰不說,現在還要老子獻血。這樣下去秦一恒沒找到,我恐怕就先走一步了。
這頓飯我吃的不太好,白開死活不願意把蟲子收起來。非要擺到桌子上,麵對著這麼一個東西吃飯,換誰胃口都好不到哪兒去。
當晚我睡得也很不踏實,明明很累,卻總是在半夢半醒隻見感覺有蟲子在我身上爬。又癢又麻。第二天,昨晚的工頭找上了門來,我才知道那萬錦榮已經先行回去了。工頭顯然還是心有餘悸,加上頭晚上就被我們丟在了哪裏,心裏頭肯定也不舒服。不過他親眼見證了我們幾個人的本事,還不敢招惹。弄得他滿臉苦笑。
我賠了幾句不是,乖乖的把錢給人家結了。又多買了一條煙安慰了一下,才把工頭打發了。
沒了萬錦榮,我們隻好坐飛機回去。路上用的時間反而少很多。
到了家我去了兩天骨科醫院,做了理療不說。一檢查才發現,胯骨還有些輕微的骨裂。大夫聽了我的形容,知道我是從好幾米的高度無保護的情況摔下來的。說骨裂已經算非常幸運的了,可見我的身體素質還不錯。起碼不缺鈣。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吃骨灰補得,因禍得福。回家好好休養了幾天,後來的幾個宅子,我就沒親自去。
又過了一周,覺得身體徹底康複了。我才跟白開約了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