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俐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麗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思←兔←網←
美雪不安地問。
“沒這回事,我真的很高興你能來上海。”
“麗俐,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有關令尊被殺的事情?”
金田一回頭詢問麗俐。
“這……”
這時候,誌保看見麗俐有些猶豫,便搶先說道:“我看這件事就由我來說明吧!在兩個星期之前……”
9
楊王在“魚人劇場”舉行公演後不久,便被人發現陳在團長休息室裏。
他全身除了濕淋淋之外,還不斷發出一股腥臭味。
“因為團員們隻要一看到團長就會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所以每當楊氏雜技團正式表演時,團長都習慣待在團長休息室裏,透過錄影電視來觀看我們的表演。那天的表演結束之後,麗俐像往常一樣去找團長,結果卻發現他坐在椅子上,頭部被子彈射穿……”
誌保說到這裏,不禁捂住嘴巴,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我原本以為爸爸是睡著了,所以才走上前去看,卻沒想到他全身都是血,當時我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麗俐麵色凝重地低下頭。
“那時候我跟小龍在另外一間休息室裏,聽到麗俐的叫聲後,我立即跟小龍一起跑過去,隻見到麗俐蹲在團長休息室的門前……”
“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電視機是開著的嗎?”
金田一問道。
麗俐默默地搖頭。
“那麼凶手的手槍有沒有留在命案現場?”
“沒有。不要說團長休息室,就連整個劇場都找不到一把手槍。因此,有些公安推測凶器大概已經被凶手丟入河裏了。”
誌保緊皺眉頭地說。
“不過,這種說法未免太牽強了。魚人劇場是由一艘遊輪改建而成的,從後台到休息室之間幾乎部保持遊輪的原樣,根本沒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所以如果凶手要丟槍,就必須從後台走到外麵去,可是整艘船隻有一個出入口,而且出入口在表演期間都是上鎖的。後來我們發現團長的屍體時,那扇門和出入口依然上著鎖,在公安來調查之前,並沒有人到過外麵。”
達民邊開車邊插嘴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凶手不可能把槍丟到河裏去?”
金田一問道。
達民以點頭代替他的回答。
“那不就是所謂的‘失蹤的凶器之謎’和‘全身濕透的屍體之謎’嘍?阿一,你有什麼看法?”
美雪用手拍了拍金田一的肩膀。
“我們現在還不能隨便下定論。”
說完,金田一將雙手交抱在腦後。
就在這時候,誌保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地說:“說起謎,我倒想起一件令人費解的事。在團長休息室角落的牆上,我們發現一個被人用利器剌出的一公尺見方的‘春’字。其實我並不了解春字的意思,可是,其他團員一看到這個字,都麵露害怕的神情,周老甚至還說團長的死是‘魚人’所下的詛咒。”
“你所說的‘魚人’就是指‘魚人遊戲’中的那個魚人嗎?”
“是啊!團員們好像都知道跟黃浦江有關的恐怖傳說,而且當時周老整個人全身一直發抖,嘴裏還喃喃念著什麼春夏秋冬的。”
(像周老這樣的老人家相信自古流傳下來的傳說還情有可原,可是,若連年輕的團員們也感到如此恐懼的話,那就實在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