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匆匆一會複別離(2 / 3)

雲杉杉不知手裏的青絲繩怎麼會忽然到了他手中,驚詫之餘,輕輕搖頭道:“母親除另留有一箱玉器,沒有他物!”

洪一歎道:“可惜,可惜。現下我左右也是無事,隔日我可以傳你一些用物的法門,隻是若要發揮神力,還需早日找到口訣!”

雲杉杉拜倒在地,叫道:“多謝老先生。”她本來不喜習武,隻是想到能將母親的遺物發揮效用,自是不勝之喜!

洪一點點頭,望了一眼呆在當地的喬東生,深吸口氣,頭也不回的轉入船艙!

喬東升一直在旁神思,一會想到了爺爺的笑臉,一會想到了父母的關愛,一會又見身在繈褓中的自己躺在血泊裏,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這一刻鍾的功夫,自己猶如經曆了世間萬種悲痛!他本性豁達,隨遇而安,也不去想龍國內亂的起因結果,一心所想便是如何找到失蹤的爺爺!這時呆呆望著大海,心內思潮起伏。

月上中天,夜涼如水,徐徐的冷風澆在喬東升和雲杉杉的心頭,二人相視,各自苦笑。

次日一早,喬東升關在艙內腆肚大睡,早飯也不吃了。聽得雲杉杉敲了幾次門,他把被子往頭上一蒙,隻當沒聽見。雲杉杉知他心中難過,隻把飯菜從門縫遞了進去,也不打擾。

船在大海中破浪前行,浩淼的大海依然一眼望不到頭,雲杉杉便向洪一討教些青絲繩的用法。二人直研習了一上午,也不見喬東升出門,雲杉杉擔心他身體,又來敲門,依然不聽答應。從門縫中望去,隻見他盤膝坐在床上練氣,神態溫和,這才稍稍放心。隻是那飯菜卻是沒動,隻得去熱了再端來。

她將情形跟洪一說了,洪一隻道:“男兒漢自當內心強大無比,倘若一點挫折便折了誌氣,何談什麼頂天立地,什麼光複大業!”雲杉杉不懂他說的什麼光複大業,一個人在甲板上望著大海發呆。心想:“這老先生跟爹爹是至交,想必他們都是什麼光複會中人了。本來所想到了落日峰就能找到爹爹,現下在船上又遇到什麼賞金遊人,不知道前方還會有多少坎坷。”

忽聽得背後一人哈欠連連,靠在欄杆上舒展筋骨,正是喬東升。雲杉杉大喜,道:“東升哥,你起來啦!”

喬東升抿嘴一笑,將一個空碗伸到她麵前,笑道:“不小心吃完了,還有沒有?”

雲杉杉本擬安慰他一番,卻見他心情大好,心下真是不勝之喜,不住點頭:“有,有,你等著。”拿起碗轉身奔入廚房。

喬東升緊了緊衣服,這時日頭偏西,海麵波光粼粼,蔚為壯觀!忽然腦中靈機一閃,想起了那日看到的《光影破襲術》中的一招“幻影分身”。當下真氣流轉,雙手上舉,驀地轉移身形,幻化出兩道分身,幻影飛出轟得一聲將一根欄杆擊得粉碎,此時真身忽然出現,幻影漸漸消失。喬東升欣喜之下,也不管雲杉杉拿來的飯菜,掏出《光影破襲術》,隻見下一招印著“無影破襲”。他默記了一遍心法,提氣蓄力,卻感覺胸口滯窒,使不出力道,不禁大奇。

忽聽得洪一的聲音從船艙裏傳出來:“你當體內的真氣是源源不絕的嗎?這‘光影破襲術’是十分強橫霸道的功夫,消耗的能量也十分驚人,你剛用過‘幻影分身’,再想用‘無影破襲’卻是難上加難!”

喬東升給他說中心事,臉上一紅,叫道:“師祖,難道這世上就沒有源源不絕的真氣了嗎”

洪一道:“倘若真氣修為深厚,自可千招萬招隨心所發,但是氣息終有限,連續發招總有力有不逮之時,那時便任人宰割了。至於生生循環,取之不盡的真氣,我聽說雪國有一門竹月真氣,可以往複循環,生生不息,隻是無緣見識。”

喬東升嗯了一聲,不禁神往,過了一會問道:“師祖,我照著爺爺教的呼吸吐納之法,初時氣息增益速度很快,可如今感覺體內氣息平平無奇,不知怎樣才能進境更快?”

洪一步出船艙,緩緩道:“咱們這一門的真氣叫做九九歸陽,是我太息穀的獨門內功,我觀你而今隻是第二重境界,倘若練至九九之境,那便是神遊太虛,功參造化,大成之時!”說罷目光神馳,撫須而笑。

喬東生俯身拜道:“求師祖指點!”

洪一道:“你先起來,現下我尚有一件要事,恐怕沒辦法將你接入總壇親自教導了!如今三水下落不明,太息穀又距此萬裏之遙,我決定讓你和杉杉這丫頭在大陸上曆練一番,順便打聽三水下落,船到岸後便不送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