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城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從外省趕過來的記者和醫療人員,甚至於國家官員都在他身邊走來走去。而他不遠處就是一個急救帳篷。
他的右眼不停地再跳,跳的頻率連自己也慌了。
伸手揉眼睛的時候,看到不遠處衝回來一群人,嘴裏喊著餘震啊,樓塌了,有人被埋在裏麵了。都暻秀拔腿就往他們來的方向跑去,卻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拉住“你不要命啦!那裏的樓塌了!餘震還沒緩過來!你快回到空地去...”
都暻秀轟的一下腦袋就空了,他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往自己身後衝,衝回空地。而幾百米不遠處的樓在不斷地往下陷,自己身後也有記者抓著話筒往前走,嘴裏不停的對著話筒喊“這裏是E城,在今天中午十二時再次發生了餘震,前方大樓開始坍塌,不斷有人往空地跑...”
當晚他們小組清點人數的時候便發現少了一個人,樸燦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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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都暻秀給已經醒了一半酒的邊伯賢講了始末後,在一旁已經整理好客廳垃圾的張藝興拍了拍都暻秀,使了個眼色。
“伯賢,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日記本還在我家,你哪天有空就去找我拿吧”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也別鬧騰了,好好休息,我送暻秀出去,你鎖好門安心睡覺。有事再打電話給我,明白嗎?”張藝興拿過一旁自己的外套穿上。
邊伯賢的臉還是慘白的,唇上幾乎沒有血色 “好” 喝了一晚上的酒,突然說話聲音也變得沙啞。
張藝興和都暻秀下了樓,一前一後往外走,直到後頭的張藝興開了口“你剛剛還有什麼沒有說完吧?”
“嗯...”都暻秀兩隻手搓了搓“後來在我回城後,醫療隊也陸續回了城,我去問B城派去的醫療人員,他們說,幾天後在廢墟裏發現了一具麵目已經分不清的男性屍體,不確定是不是樸燦烈,所以...”
“你為什麼不和他說?”
“留個念想吧,這樣他才能活下去。樸燦烈如果還在,也希望我這麼做吧”
兩人停了對話,繼續前行的腳步。而手裏抓著張藝興圍巾的邊伯賢靠在一樓的拐角處,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樸燦烈,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次日邊伯賢一大早便往都暻秀的住所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金鍾仁,邊伯賢顯然驚了一下,以為是自己打錯了電話。
“喂?我是邊伯賢”
“誰啊?”金鍾仁從來都有起床氣,語氣聽起來並不友善。
“額...是暻秀嗎?”
此時都暻秀正好在廚房聽到金鍾仁的聲音,忙跑進臥室,看到自己的電話在金鍾仁手機,伸手錘了一下他的腦袋,把電話搶了過來。
“喂?”
“啊,暻秀啊,我是伯賢”
“怎麼了?”
“那個...日記本...”
都暻秀轉頭看著攔腰抱住自己的金鍾仁,伸出一隻手推了推他的頭,示意他自己穿著圍裙很髒,對方絲毫不理會,像抱著個玩偶一樣不撒手。
“啊日記本呐,你今天過來拿嗎?”
“方便嗎?”
“可以啊,我把我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