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吳世勳撫了撫劉海“我說什麼傻話呢,那個鬼地方能好嗎...”
張藝興坐在轉椅上看著內間的吳世勳,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不知道,吳亦凡,還好不好呢。然後扯著嘴角笑的難看,自個兒還真是鐵漢柔情少女心啊。
次日,都暻秀帶著吳世勳去了軍區總院的植物人促醒中心。
一跨進醫院吳世勳便感覺到這裏是如此的安靜,都暻秀像個常客一樣左轉右轉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單間病房。吳世勳站在門口,手抓緊又攤開,幾個來回連一點力氣都不剩。一旁的人看不下去,幫他旋開了門,吳世勳的腳和千斤重一般往裏走,每一步都帶著難過,愧疚和罪。
事隔幾年,吳世勳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卻還是忘了一些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所以人常說,有得必有失去,吳世勳他苦了這麼久,該受的都受盡。
他是知道真相的,母親不是自己的母親,父親不是自己的父親,自己連是誰的孩子都不知道,他造了孽才會被人卷進這場愛恨情仇的恩怨中。但他又不後悔。遇見鹿晗,他不後悔,能夠愛他,他不後悔,因為愛他而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他不後悔。獨獨後悔的是,信誓旦旦承諾的保護和臂彎,終究還是讓他獨自一人走了這麼久。
鹿晗,我回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啊,真不好意思問出口呢。
你還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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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點怕一開始就特別熱情的人,這類人的目光通常很容易被吸引走,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而真正深情的人往往不易表達,因為水總是流到深處才發不出聲音。”
邊伯賢從張藝興診所出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乏了。
他怎麼還不回來呢,還要我這樣空等多久。樸燦烈,你到底還要不要我?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抓著手機衝另一頭的人喊“救命”的邊伯賢,很幸運的挑起了對方的敏[gǎn]神經。而當事人在喊完兩聲之後便拿著手機昏了過去。樸燦烈連電話都沒來得及掐斷就翻箱倒櫃的找藥箱。八點不到卻被隔壁響聲吵醒的都暻秀抓著睡衣下擺踏著拖鞋走到門口,看到穿著睡衣的樸燦烈連鞋都不換,手裏提著個藥箱便往外跑。都暻秀呆呆的想,自己是不是在發夢,樸燦烈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起床了,而且還是在流感如此嚴重的時候衣衫不整的出門。
樸燦烈急的額頭冒汗,也忘了自己穿著睡覺時的大褲衩和室內拖鞋,曾經隨身帶著瓶瓶罐罐的習慣在知道對方就是當年那個人的時候便強製性的戒掉。但是戒掉又如何,戒掉了一兩年又如何,隻要一個電話便可以召喚自己全身的血液為之跳動。
邊伯賢,你個妖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順著一個巷子找到了邊伯賢家的門牌號,他的家不像吳世勳那種巷子,大夏天還是陰陰涼涼的,偶然經過的房簷會滴水,落在肩膀上渾身一抖。原來他住在這種地方。
自己根本忘了在發現對方是那個人之後,便賭氣的斷絕了他一切的消息,不聞不問,也並沒有考慮這麼些年他從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是怎麼長到大的。也沒有問過他這些年住在哪裏,誰照顧著他,更沒有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隻顧著生悶氣,斷定對方在欺騙自己,卻忘了這個的起因由來又是為何。
找著手機備忘錄裏早幾年前就調查到的住址,推開某個入口的木門,順著水泥石階往上爬,他住在五樓,和他生日一樣的數字,506。
男人站在木門外平了平呼吸,才發現腳下踏著的是家裏的室內拖鞋,尷尬的跺了兩天,懊惱的暗自咳了咳,拿藥箱的手換了一邊,用左手敲了敲門。片刻後沒有聽到室內有動靜,心下疑惑,再次敲了兩下,力度明顯比前兩次響了很多,在連續數次沒人應答之後,樸燦烈開始慌了,額頭上的汗開始往下留,抓著藥箱的手也使不上力氣,正躊躇著怎麼辦,從樓上走下來一個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