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到水中。無聊的收回視線,望西,“這時辰你該困了才對,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 “就是在等它,我想想看看太陽,正午的。”江心清淡的說著,帶著絲沙啞的聲音裏透著疲憊。 “等幾個時辰,不無聊嗎?”不歸話多,好奇的質疑著江心的想法,須臾又道,“我陪你好了。” 江心眺望遠處的水澤亂草,聽到不歸的話,將身子一塌,頭放在蜷起的雙腿間,算是默許了熱情水妖的請求。 隻是她一言不發,不歸再度打破寂靜,“你想什麼?” 江心垂下眼簾,睫上盈著光輝,她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一切,突然道,“對不起,我脾氣不好,害慘你了。” 不歸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了,笑道,“真是受寵若驚,你別放在心上。” “你說師傅他……”江心說了一半兒,眼前的樓船忽然蕩了一蕩,她與不歸互望一眼,等待著。 荷筱睡在船上,經過“老橋酒館”看到的蕭條破敗的一切,和不歸對琅琊天咒的最後一別,江心不得不懷疑荷筱之前所說的一切。若是琅琊天咒早在白日就將“老橋酒館”的人逼出了秦淮甚至金陵城,那麼,在黃昏時分自稱被酒館的人私法處置的荷筱又為什麼說謊呢? 是什麼人將她推下的井?她所說的如故事一般的身世,又幾分真,幾分假呢? 船艙裏有腳步聲,一直綿延到甲板上,他們終於得見小小單薄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荷筱光著小腳丫,揉著眼睛,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你們在幹什麼?”荷筱顯然被兩人嚇了一跳,脫口而出,腔調顯得很是嚴肅。 “我們……?”江心反而被問住了般,看看不歸清俊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他很輕鬆,她卻有些緊張,“我們在聊天,你怎麼睡醒了?” 荷筱無聲點頭,站在船板的末端。 不歸忽然遠遠的朝荷筱抬起一隻手,道,“過來啊。”他說得輕靈溫柔,襯上那姿態仿佛暗夜勾魂的妖。 荷筱果真踏上船板,如夢遊般緩緩而來,江心甚至擔心她會恍恍惚惚落到河中。 她走至不歸身前,頭壓得低低的,沉默不語,不歸始終抬著的手愛憐的撫上她的頭,輕揉了揉,又將她單薄的身子輕輕攬進自己懷中。 荷筱不知怎的,忘記了初見時的恐懼,乖乖順從,並不掙紮。 “乖,我叫不歸,你呢?” “荷筱。”荷筱終於抬起了頭,水色的雙眸中濃濃的倦意。 如此看著兩人,不得不承認,這像幅美麗的畫——兩張超凡妖嬈的麵孔,站到一起都美麗異常,如今這副身姿相擁,薄荷青衫與胭脂紅襖,在這黎明將至的薄霧中,更像秦淮才子的工筆新作,帶著濃濃的慵懶奢靡之氣。 江心甚至升起一股濃濃的妒嫉之情,不歸已是俊美妖嬈到令人羨慕,此時看來,荷筱也該是個美人坯子。可她的妒嫉並不來自這裏,而是那兩人此時的狀態與她仿佛劃開了距離…… “荷筱。”像是要盡早適應一般,不歸重複著這個名字,又道,“你的生辰八字呢?”

第十七章 異懷各情的三人 一息超然

“荷筱。”像是要盡早適應一般,不歸重複著這個名字,又道,“你可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呢?” “不知。”荷筱搖搖頭,求助一般看著江心,才仰頭麵對不歸清俊的麵龐,“我不識字,爹爹也沒告訴過我八字,我隻記得疆雨說過,我是本朝戊子年出生的。” 江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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