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狗的話音未落,黃小琴噌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張二狗,你他嘛的說誰小搔逼,你在說一遍試試?”
張二狗一瞪眼:“他嘛的老子就說你怎麼了?馬勒戈壁的,是不是這幾天給你好臉子了,你都不知道自個姓啥了?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張二狗不是吃素的和尚,可是黃小琴明顯也不是省油的燈。現在的社會,已經不是男尊女卑不說,而且,大大的有女尊男卑的趨勢。女人都是可以耍性子不說,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要當女漢子。黃小琴明顯這其中的一員。
黃小琴嗖的一下順手拎起來旁邊的酒瓶子,啪的一聲在茶幾上敲碎,拎著半截瓶茬子舉著指向張二狗:“張二狗,你吹牛逼,你動我一下試試,我他嘛捅不死你。”
張二狗楞了一下,看得出來,這貨似乎在這種情況下有點醒酒了。這種情況要是僵持下去,明顯自己的這個女朋友就要吹了,這年月,農村漢子找個女人不太容易,而且,特別是張二狗這種裏外不著調的混混,更是不容易。看得出來他已經有點悔意,想要挽回局麵。但是,大概因為有別人在場,要他當場服軟,這實在是拉不下男人的麵子。所以,就隻能硬逼著上了。
張二狗瞪了瞪眼睛:“他嘛的,你這娘們瘋了,老子要不收拾收拾你,我就是你養的,我特麼弄死你……”
張二狗說著就四處看了看,順手也拎起來一個酒瓶子就要上前跟黃小琴拚命。事出突然,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僵局。於是趕緊救火。
韓林趕緊一把拉住張二狗的胳膊:“二狗,你他嘛的瘋了,快給老子住手。”說著話,順手拉住張二狗,並且把他手裏的酒瓶子奪了下來。
而於海東這邊,也趕緊攔住往上衝的黃小琴,由於事出緊急,也顧不得男女之嫌,於海東一下子摟住黃小琴的脖子,和黃小琴來了一個正麵擁抱,也順手奪過她手裏的半截酒瓶子。黃小琴往上衝,於海東就在這邊擋著,黃小琴的胸前的兩個大乃子就在於海東的胸口蹭啊,蹭啊……蹭的於海東的兄弟很不是時候的硬了起來。
兩人總算被勸說停息下來,但是,這歌也唱不下去了。張二狗和黃小琴兩個人都使勁兒朝對方瞪眼,場麵的氣氛十分不對頭。
韓林裝起了老好人道:“二狗,你他嘛的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個女人較起勁兒來了,你還算個男人嘛。行啦行啦,今兒你們兩別勁勁兒的了,今兒先分開,都消消氣兒。二狗,你先走。”
張二狗有了台階下,趕緊就坡下驢,哼唧著站起來要走,還要裝一下牛逼,衝著黃小琴道:“你等著小搔貨,老子早晚收拾你。”
黃小琴直接就站了起來要衝過去,於海東趕緊把她的肩膀按住:“得得,我的姑奶奶,你就消停一會兒行嗎。”韓林也趕緊推搡著張二狗:“滾滾滾,快滾,你可少他嘛整點事兒吧,還嫌不亂是吧。”韓林推搡著把張二狗推了出去。
把張二狗推出門後韓林道:“海東,黃小琴家在鎮裏,你送她兩步,然後打鎮裏三輪車回村兒,我們先陪著二狗回去。這貨瘋了,身邊得放著人看著,不然別在鬧事兒。”
於海東點點頭:“放心吧,明白。”
幾個人退去,包廂裏就剩下於海東和黃小琴,黃小琴生氣的把瓶子尚未喝完的啤酒一口喝掉:“嘛的,找了這麼一個貨,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了。這煞筆,氣死我了。”
於海東道:“行啦,消消氣兒,小夫妻打架,床頭吵床尾合。別忘心裏去。”
黃小琴瞥了於海東一眼:“你胡說什麼呢,誰跟他是夫妻。他想的美。切,我就是這輩子嫁不出去,也不會找這麼一個東西。”
於海東笑了笑。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好勸她的。
黃小琴喝完了那半瓶啤酒,看了看於海東道:“行啦,送我回家吧。這可是你的責任。你不會要推脫吧。”
於海東笑道:“放心,送美女回家這檔子事兒,沒有男人會拒絕。”
出了歌廳的門,天已經徹底的黑透了。秋末的天氣,太陽五六點鍾就落山了。剛出了門口,黃小琴就伸出胳膊抱住了於海東的胳膊:“來,海東哥,我喝多了,借你的胳膊用用,沒關係吧。”
黃小琴的胳膊一靠過來,於海東就想到剛才她的那兩個大乃子在自己胸口蹭的那會兒的感覺,真是他乃乃的太美妙了。想起來就讓人覺得一陣心猿意馬。但是,於海東還是笑著說道:“這不太好吧。這樣子顯得咱們的關係太親密,太不純潔了。你是我哥們的馬子,我不想為了這事兒弄僵了哥們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