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誌勇接下來的日子裏變得沉靜了,很少這裏那裏的活動,大多數的時間就是陪著龐雪在家窩著,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他感覺自己過得渾渾噩噩,好像行屍走肉一樣!
冷誌勇的心裏一直沒有平靜過,雖然這是跟張翌合計好的,可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甚至連倪靜璿姐妹都不去相見了,任自己這樣自生自滅,確實難受了就自斟自飲,麻痹一下精神……
而張翌卻一直沒有閑著,後來她被派到市裏學習去了,能被選派去學習就意味著要升遷。冷誌勇對這個問題他還是能看透的。
冷誌勇去找張翌的老領導瘦竹竿張書記,瘦竹竿張書記對他完全沒有了以往的熱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說自己能力有限,人輕言微,加上今年班子可能調整,他也對現狀無可奈何。讓冷誌勇好好幹,爭取幹出成績,有機會還是調到縣城。
一番話說得冷誌勇當時無言以對,現在一切變數好大,自己還能怎麼說呢?
冷誌勇倒不在乎去哪裏工作,隻是能達到自己和張翌商量好的目標就可以了!農村也好,縣城也罷,他都不會服輸的。
冷誌勇沉默不語,瘦竹竿張書記臉上的虛偽讓他看得很難受。他快步走出他的辦公室後就給張翌打電話,可卻隻有短短幾句話:“誌勇,對不起,我好像幫不上你了!”
這幾句話有如千鈞,重重擊在冷誌勇的心口,他的臉色突然變得一片煞白,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等他再一次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瘦竹竿張書記的辦公室裏。
“好點了嗎?要不要上醫院?”瘦竹竿張書記一臉的“關心”。
與其說瘦竹竿張書記關心冷誌勇,還不如說他關心自己,隻要冷誌勇沒事,這件事就至此為止,與他再無任何關係。
“我沒什麼事,謝謝!”冷誌勇雖然沒有完全讀懂瘦竹竿張書記的意思,但下意識的還是覺得再待在這裏難免尷尬,張翌肯定已經遇到了什麼難題,自己應該好好了解一下才是呢。
第二天,冷誌勇忽然拿到調令,讓他暫時到武陽鎮中學工作,其他的事情暫時交給馬主任。
冷誌勇對這個變化雖然不理解,但依然沒說什麼,他幾乎是一句話不說的搬進了學校,幾乎以校為家了。一周回家一次。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冷誌勇心裏想一切都不可能了。他突然想到了瘦竹竿張書記的那句話:這幾年武陽鎮中學發展得不錯。冷誌勇冷笑了一聲,若是沒有意外,恐怕近幾年甚至是未來十幾年都會在這裏度過。
但是此刻冷誌勇的心已經麻木,心中沒有任何漣漪。
半個月的時間,冷誌勇漸漸適應了學校簡單而有序的生活。學校安排他當了班主任,同時兼初一兩個班的語文。
白天他很忙碌,隻有等到放學後,他才有自由支配的時候。
但冷誌勇非常不習慣空閑,隻要一閑下來,腦子裏就有一個身影揮之不去。可讓他全身心投入工作也不可能,他沒有激情!
他覺得自己隻是個局外人,一有機會就獨自喝點酒。他在學校也沒什麼朋友,如果一定要說有個朋友的話,班上的英語老師朱錦梅也許能算。
朱錦梅有對象,但未婚,長得彎眉杏眼,唇紅齒白,一對挺拔的雙峰,很惹眼。她的辦公桌正好在冷誌勇對麵,因此冷誌勇多瞧她幾眼也不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但就是這樣,其他的男教師恨不得將冷誌勇生吃了。
冷誌勇一個人在外麵喝完也不顧滿身酒氣,倒頭便睡,經常喝得酩酊大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酒量開始增加到能喝兩斤。
冷誌勇在學校除了上課之後,很少與別人交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天才蒙蒙亮,冷誌勇就穿好衣服,換上運動鞋,到操場跑了幾圈。清晨的操場空無一人,顯得很寂靜。
冷誌勇在操場上跑著步,可耳中卻全是學生宿舍樓傳來的各種呼吸聲打鼾聲夢囈聲,還有早起的學生在一起竊竊私語的聲音。
管他呢,全身出了一身汗後,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正準備回去,他突然看到校長劉俊背著雙手慢騰騰的朝著操場而來。
“劉校長早!”
“冷老師喜歡這個?”劉俊見是冷誌勇,嗬嗬笑道。
“今天睡不著了!”冷誌勇笑笑。
“能堅持就很不錯,繼續鍛煉!”劉俊點了點頭,笑眯眯的繼續背著雙手,往操場東南角的那邊走去。
冷誌勇又跑了兩圈。
……
“冷誌勇不是回來了嗎?怎麼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