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下。
顯然這些蟲子們沒有辜負崇白的希望,在沿路就開始用常人無法察覺到的方式召喚了自己的夥伴們,蟲子們熱熱鬧鬧的盤旋在夜色之中悄悄的藏匿在了車身之下,有的則停在了車頂上。
而這一切急於趕路的綁匪們卻毫不知情。
崇白與柳叔兩人一道,其餘的暗衛們分幾路跟著柳亦謙的車慢慢前行。
“真是好久不見了,柳家主。”看起來六十歲上下的老年男子走進地窖,坐在屬下恭恭敬敬的搬來的椅子上,麵容看起來頗為祥和的望著這個優秀的後輩,眼神卻透出得意的笑意。
“你說的對,我們確實好久不見。”柳亦謙安靜的坐在地上,這個地窖裏沒有椅子,沒有桌子,隻有一床被褥。
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依舊清冷淡漠,似乎對堂堂一個家主坐在地上的事情毫無憤怒感,反而悠閑的盤腿坐著,看起來一派嫻靜,像得道的高僧一般,無喜無悲。
“不知道你對現在的處境有何感觸?”也許就見不得對方這副清閑的模樣,老人惡意的戳著對麵之人的痛處,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惡劣。
“感觸?”柳亦謙抬起頭,眼神閃過一絲笑意,施施然道,“還不錯,外麵的天氣這麼熱,這裏這麼涼快,可以讓我好好的度個夏天,說起來我還是要多謝你的,侯家主。”
“喔?原來我還是做了一件好事的,若是柳家主不嫌棄的話,請盡大量的多住些日子,相信外麵的人與事老夫可以幫你一一解決掉。”候軒仁也就是柳亦謙口中的侯家家主,這個年近六十的老人是侯家的一代家主,這樣的一個看起來溫和慈祥的老人,誰能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膽子,會綁架另一位同為四大世家的柳家家主呢?!
柳亦謙神色一動,隨後又笑了,“這就不用侯家主操心了,相信我的屬下他們會自行處理事情,天氣這麼熱,萬一磕磕絆絆的出了事情,那可就是你們侯家的一大損失。”
“喔,這就不用柳賢侄擔心了。”侯軒仁‘哈哈’一笑,“再過不久,侯家與柳家就是一家人了,哪裏來的我操心不操心的,都是自家的事情,當然不能偷懶不是?”
話音剛落,又道:“據說柳家的聚靈陣圖紙還是不少,還有聽說你們府上的藥方子也是不少,不知能不能給老夫透露一二?”
“侯家主說笑了,這些東西是我柳家傳家寶怎能輕易外泄?再說,相信侯家主也是看不上的。”柳亦謙心裏冷哼一聲,麵上卻是露出一絲怒意,緊握雙拳道。
“哈哈,好吧,既然柳家主不願意透露那就算了,不過,我恍惚記得柳家主的父親當年身體不好貌似老夫還專門讓人送了幾帖藥,我看最近的天氣這般熱,給柳家主服用,倒是可以去去火性。”候軒仁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回過頭衝著柳亦謙笑了笑,“希望柳家主及早想清楚的好。”
柳亦謙看著侯軒仁走出去,心裏的怒火在翻騰,果然父親的死與這侯家參了一腳,這個侯軒仁以為他真的勝券在握嗎?柳亦謙閉上眼睛,這個侯軒仁,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新仇舊恨是時候一次性算清楚了。
在守衛看不到的時候,螞蟻們、小昆蟲們都悄悄的潛入了地窖,盤踞在人類看不到的地方,地底下也慢慢的聳動著住戶。
柳亦謙快速的反應著自己目前的處境以及外麵的事情。
現在就等獵物落網了。
柳家家主遇難的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整個華都上層,緊接著又開始朝著中低層傳遞,如空降的巨雷,又如發錯了的核導彈,一時間將華都上上下下震得人仰馬翻,緊接著又快速的傳遞到了全國範圍。
在所有人看來,這次柳家的股票市場必然是下降甚至是瘋狂的拋售,但沒有,反而迅速的上升,原因是崇家出現了。
崇陽老爺子站在電視銀幕上,老當益壯的老頭鏗鏘有力的拄著拐杖,在麵對記者們的提問時,老人家隻說了一句話:“凡是打算拋售柳家股票的人進行拋,我們崇家全部接了,但凡是拋出去的都不要後悔日後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才能購買柳家的股票。”
閆家家主閆韻誠,這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清俊優雅,“如果想要拋售柳家的股票請賣給我們閆家。”
崇白作為柳家的夫人,第一次出席記者會,也許以前的崇白是個二世祖,上不了台麵,但現在的崇白卻不是。
見慣了大小神仙的他,對凡人的這一套根本就不知道畏懼如何,睜著大眼睛敲著桌子,眼神閃過不耐,“關於我的丈夫柳亦謙的失蹤,我隻想說一句,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哼,真想知道他去哪裏的話,我建議你們等著下周的新聞聯播,他會親自解釋自己的去向。”
崇白的話又如一顆炮彈轟炸著所有人的神經,到底柳家家主去哪裏了?!
在所有人的忐忑中,侯軒仁也看到了新聞發布,冷笑,這兩個世家打的主意他會不知道?還不是趁機渾水摸魚打算吞下柳家的股票,然後收購柳家的財產?隻是他們看到的都是麵目上的東西。
隻要將機密全部弄到手,然後讓心腹將所有公司賬目的資金進行轉移,他們買的股票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堆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