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帳。
她好奇地拿起一串兒糖葫蘆塞到了嘴裏,下一刻卻皺眉吐了出來,有些生氣的將那糖葫蘆扔到了地上。
白鈺哭笑不得的給她擦了擦黏在嘴角的糖渣,賠了攤主一串兒糖葫蘆的錢,帶她繼續向前走去。
一陣鑼鼓聲來,城中不知誰家小姐成親,花轎在喧天鑼鼓聲中從他們麵前經過。段良甜追著那喜慶的紅色而去,白鈺無奈的追了上去。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他已經知道,她喜穿白色是因為白狼是白色,係一條紅色絲帶是因為她自己喜歡紅色,此刻見了滿是大紅顏色的新娘隊伍自然歡天喜地的跟過去了。
花轎在一處宅院前停了下來,新娘蓋著蓋頭從花轎中走出,一身喜服幾乎晃暈了段良甜的眼睛,讓她盯了許久都沒挪開視線,下意識的要跟著送親的隊伍一起進去,直到門口護院攔住她才算作罷。
“漂亮……”她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目光始終追隨著那新娘子的背影。
當晚,福來客棧中,正在出神的段良甜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套極盡精美的鳳冠霞帔,她像個孩子般開心的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給他帶來這身衣物的白鈺,親昵的在他勃頸上蹭了蹭。
白鈺微怔,臉上竟有一抹紅暈,將衣物放下後就轉身離開了,沒有再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他終究是想看看她穿上那身衣物是什麼樣子,便起身來到了她的房中。
隻見一抹紅色人影正坐在銅鏡前美滋滋的看著鏡中一身鳳冠霞帔的自己,一邊欣賞著一邊吃著白日裏他給她買回來的蜜糖。
他有些失神的走了過去,站在身後看著銅鏡中滿臉笑意的女子。
少女抬起頭喜笑顏開的看著他,嘴唇上染著蜜糖,亮晶晶的格外誘人。
他怔怔的看著她花朵般嬌柔盛開的樣子,緩緩地……緩緩地……俯下`身去,碰觸到了那柔軟甜蜜的紅唇……
唇瓣溫柔輾轉,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好甜……”
雙臂一攬,紅色的身影被他抱在懷中向床榻走去,精致華美的衣衫被層層褪去,露出裏麵最原始單純的美好。耳鬢廝磨,鴛鴦交頸,房中燈燭漸矮,燭火最終噗地一聲熄滅。深沉的夜色中,床榻上交疊在一起的身體卻沒有停止糾纏,在黑暗中纏.綿溫存,相依相偎……
兩年後,段成正在研製一個新式的暗器,他的白發女婿在一旁幫忙,兩人忙的熱火朝天之際,忽聞門外有人來報:商皇為自己的長子洛緋鈺求娶安國公主,公主現正回宮,皇上皇後也已在回宮的路上。
兩個正在研究暗器的人手上動作均是一怔,下一刻一個趕忙放下手頭東西收拾行李準備回宮,另一個卻仍舊怔怔的站在原地。
“怎麼了?”段成看他出神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沒事……”白鈺放下手中東西,結結巴巴的答道。
當天下午,段成便攜蘇鄭楠趕赴皇宮,白鈺則帶甜妞留了下來。段成夫婦知道甜妞更喜歡宮外無拘無束的生活,便也沒有強行要求他們同往,打算處理完了這次的事情再來找他們。
半個月後,商國皇宮之中,洛緋誠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下巴幾乎掉到地上:“你……你說什麼?”
“我已成婚,這是你兒媳和皇孫”,段良甜的夫君白鈺,也就是商皇長子洛緋鈺沉聲說道。
洛緋誠無語,他的長子是他與他最愛的先皇後所生,那皇後生下這孩子時就難產去了,是以他對他格外寵愛,自幼什麼都應著他。但他不知是有什麼問題,竟然生來就是一頭白發,諸多太醫診治過,都說不出個所以然,而他除了這一頭白發以外身體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半點兒毛病。但就是這一頭白發,讓他被視為妖物,不祥之物,差點兒被眾臣要挾直接溺死,以免給商國帶來災禍。他不顧眾人反對將他強留下了下來,隻是甚少讓他與人見麵,也禁止知**對外透露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