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真的是相當的煩惱。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吐槽吧,不然,會發生什麼誰都不好說呢。於是桃太郎決定,隻是幫他把亂紙堆清理一下,撿起了一地的紙片,疊整齊了放進廢紙簍裏。
“話說回來,白澤大人您到底在苦惱什麼呢?”
白澤無力地趴在桌上,用餘光瞥了一眼桃太郎,他的眉間隱約有些皺,腮幫繃緊,大概正緊咬著牙,握成拳頭的手總是有些細小的動作,搓揉著,大概是手心出汗了吧……真是夠緊張的啊,不是純粹的擔心或者隨口一問嘛。他大概會……吧?
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於是白澤將事情分解得相當的清晰透徹,告訴了桃太郎。
桃太郎聽完之後,就立刻裝模作樣地說:“那個……您還有事麼?沒事的話,我看望小白他們了……”一切正如白澤所想。於是他擺了擺手,“沒事,你去吧。”
很快,隻是小半天,桃太郎就回來了。
他還有些忐忑,怎麼跟白澤解釋他怎麼回來得那麼快呢?好像真的隻是去看了一眼似的……這種看望,是不是有點……太……他會懷疑的吧?不過,一想到手上那個繪著酸漿草圖樣的小陶罐——都已經帶回來了,好像怎麼說都有點……奇怪吧?
正在他糾結時,白澤端著晾曬藥材的竹篾盤子走了出來。一抬頭就瞥見了桃太郎,他有些驚訝,“哎呀,這麼快?”
“啊……!”桃太郎顯然沒有預料到,白澤會突然走出來,為難的樣子被撞了個正著,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連忙把手藏到了背後。
不過白澤倒是沒在意他的慌亂,直截了當地問:“那家夥怎麼說?”
這前後完全搭不上的對話,讓桃太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啊?”
“那家夥,鬼燈啊。”白澤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笑容,麵無表情的問道。
桃太郎看不出他的喜怒。
可是白澤此時,麵上也確實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無能,可是事實上,這也算是他默許桃太郎去詢問鬼燈的,事實上就是對鬼燈低頭。他得了鬼燈的好處,也確實不該表現得多麼的厭惡、咬牙切齒。
不爽。
心裏一片異常的冷靜。
白澤那微冷的雙眼,看得桃太郎有些心慌。原來白澤先生一開始就料到了麼?也好。可是……鬼燈大人說的話,他還真不敢直接跟白澤說。◆思◆兔◆網◆
“說吧,那家夥說什麼了?”
桃太郎吞了口口水,咬了咬牙……說吧,總之不是他的錯!而且他一個人也承擔不起那個金額啊!於是,他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將藏在背後的小罐子提了出來,遞給白澤,“鬼燈大人說……‘20萬’。”
正經的臉一瞬間繃不下去了。
鬼燈那混蛋……那混蛋知道他下了多大決心放下麵子才願意默許桃太郎去問他的麼!!!這種話……“20萬”……這算什麼啊!!!
事實上,他並沒有意識到,鬼燈沒有挖苦他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
小罐裏盛著的是做好的天罰鍋。
天罰鍋確實有洗滌靈魂的功效,大概,鬼燈認為這天罰鍋應該也能去除黃泉的氣味吧——畢竟,璃奈醬現在還是個活生生的人。鬼燈的邏輯,白澤也不得不認同——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似乎服下之後過程很痛苦?可是隻是一時的*痛苦的話,比起被囚禁一生什麼的,根本不值一提。
於是,拿到了天罰鍋的白澤,立刻帶著天罰鍋,迫不及待地趕去了現世。
而現世的璃奈也十分期待見到白澤。她並沒有期待白澤迅速地為她帶來解決方案什麼的,隻是……在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從那天多軌子離開後,除了給她送飯,就根本沒有人再來過。
沒有任何娛樂,也沒有人能和她說話,就連可以看的書本都沒有,簡直無聊至極。這時候,她是多麼希望白澤先生能在身邊……哪怕隻是偶爾說兩句話也好啊!可是,他也一定在為了解救她而努力吧。想到這些,璃奈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任性……
白澤確認了小院周邊沒人之後,才終於現出了身形。
見到白澤從牆上翻了進來,璃奈的眼睛一下子綻放出了異常美麗的神彩,連忙驚喜地迎了上去,“白澤先生,你來了!”
“……璃奈醬!”如此熱情的璃奈讓白澤稍稍嚇了一跳,手上一滑,一個不小心就從牆頭摔了下去。
不過萬幸的是,不是臉著地。
白澤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爬了起來。
璃奈連忙替他拍打了一下衣擺上沾染的泥土,“您沒事吧?”
“沒事!”白澤擺了擺手,扶起了璃奈,少女的憔悴和驚喜,讓他不禁有些心疼,“那些人沒有對璃奈醬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沒有啦……根本沒有人來理